师父能帮助自己证婚,作为长辈,为乔安和自己牵线搭桥。就沈乔安目前的状况来说,他是太需要个男人保护了,他可不希望他们永远是这么若即若离的关系。
但沈乔安呢?她还以为多年来穆宸轩还一成不变,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君子呢,真是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跟梁超雄在一起时间长了,他竟也成了一个工于心计之人。
沈乔安心情比较郁闷,慢吞吞往回走,到之前的客店后,发觉郁然倒是喜笑颜开,忙问道:“你笑什么呢?”
“掌柜的,您那个药很有疗效,公子爷已好多了,如今能吃能睡。”郁然的一颗心都在庆公子身上,乔安听到这里,微微点点头。
她进入屋子去看庆公子,庆公子的确看起来比之前还好了,他竟在看书,看沈乔安从外头进来,庆公子嘴角浮现了一抹悠然的笑。
“今日做什么去了?”
“玩儿,”乔安一笔带过,“我找到了我哥哥,现在我准备调查调查帝京贵族被杀的事。”
“让风雨雷电帮你,我也帮你。”庆公子道,旁边的郁然听到这里,眼神里有来了责备,低喃道:“公子,您才刚刚好了一点儿,怎么就要折腾了。”
“不妨事。”
庆公子让人送了吃的进来,全部都是沈乔安喜欢的,乔安为庆公子的贴心而感动,尽管不怎么饿,但也吃了不少。
半晚上,乔安有点失眠,从屋子出来,他们租赁的房子是有单独庭院的。不怎么大,但却栽种了不少的植被,此刻倒是欣欣向荣好看的很。
乔安才一出来,就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石凳上的郁然,郁然是心事重重,很显然是在想什么东西,以至于沈乔安靠近,郁然都没有听到脚步声。
这是一个杀手的禁忌,当一个杀手对耳边的各种声音开始迟钝后,她的生涯也算是到了头。
“郁然?”她低低的叫了一声,郁然点点头诧异的看向乔安,乔安发觉郁然竟在哭,她伸手准备帮郁然擦拭泪水,哪里知道郁然倔强的笑了笑,一把胡乱将泪痕拂拭掉了。
两人面面相觑了会儿,乔安坐在了郁然身旁,开口的还是郁然,询问道:“依照您看,公子爷的病究竟怎么样呢?”
乔安待要回答,但看郁然似乎过分担心,倒不好心直口快,迟疑了少顷,淡淡道:“你不要杞人忧天了,不是已在好转了吗?”
“但我更担心了,您说,哎。”郁然有千言万语,其实沈乔安不要需要说,一切也已不言自明了。
“不要瞎操心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乔安笑了笑。
话说到这里,沈乔安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惊喜的站起身来,激动道:“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卜算子一定可以治好他的,明日我们去龙虎山拜访一下。”
“卜算子,何许人也?”真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郁然压根就没有听过。她最近在帝京生活,为寻找名医,什么“赛华佗”啊,什么“何仙姑”啊,都登门拜访过了,唯独听也没有听过“卜算子”这么个人。
“他是龙虎山黄花观内的道长,向来深居简出,你没有听说过也情有可原。”
“那我这就告诉公子爷去。”郁然开心极了。
看郁然要走,乔安一把拉住了郁然的手,“不要着急,希望如果变成了失望就不好了,等明日就说带他去踏青,一起去就好。”
郁然点点头,“我这就去安排行李。”乔安看郁然花蝴蝶一般的飘走了,暗暗的叹息,庆公子真是艳福不浅,只可惜庆公子并没有留意到身边的郁然对自己的爱情。
最近心事重重,以至于后半夜乔安也没休息好,转瞬到了第二日,第二日天大亮后,乔安倒是犯困了。
但郁然却叽叽喳喳到了,一把将沈乔安从被窝里拉了出来,非要去找卜算子,“公子爷那边已说好了,如今就等你了。”
一刻钟后,马车已出门了,昨天和穆宸轩也约过了,因此乔安的马车兜转了一圈靠近了穆宸轩的府门。
穆宸轩已等了许久了,看乔安到来,欢喜道:“你才来啊,我等了一个时辰了。”
“我有个朋友生病了,如今也需让师父老人家给看看,所以耽误了时间,走吧。”
一行人迤逦朝着龙虎山去了,那龙虎山还在芙蓉关外,走到下午这一行人才到了,但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昔日香火鼎盛的黄花观,此刻已徒留一把灰烬了。
有几个小道童在哭,其余人不知所踪,乔安看到有几个受伤的小道童,急忙过去问情况,那几个小道童七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