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他们的马车其实已被人跟踪了,那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了马车,待他们确定马车里是庆公子后,急急忙忙回转,将这秘密转告给了一个白衣的男子。
那男子正坐在一堆篝火前取暖,他的手也雪白好像凝脂玉,地上的火光在跳动,他眼里也有跳动的光火,看起来那双眼机警而诡异。
“王,那马车里的确是庆公子,还有一个杀手,此刻他们已人困马乏,下手吗?”
“看清楚了?”孙昭茗回目,冷冷睨视了一下回话的人,那人瑟缩后退,“看、看清楚了。”
“拿下!父皇之仇,今日得报,快哉快哉!”孙昭茗立即下令去抓庆公子。
那庆公子身体原本就不好,连日来都在马车内颠簸,更是糟糕透顶,此刻懈怠了下来,轻而易举就被孙昭茗抓住了。
郁然仅一人而已,如何能抵挡孙昭茗的千军万马,孙昭茗将郁然给捆绑了起来。
“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冲着我来,不要为难小丫头。”庆公子挺身而出,公然无惧。
“你如何药鸩了我父皇?从实招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孙昭茗拿下庆公子后自然要当即问清楚弄明白了。
“你父皇本就五劳七伤,当年过分勤勉,宵衣旰食!他在位十三年,批阅了四万本奏疏,一万两千题本,起早贪黑,早已五劳七伤!他是暴毙,与人无尤。”
“真是冠冕堂皇,来人,掌嘴!”孙昭茗本准备给庆公子个痛快的,但显然一刀两断没有零敲碎打的折磨有意思,他旋即明白了过来,嘴角多了一缕阴狠狰狞的笑。
有几个人靠近,左右俩人压着庆公子的肩膀,背后一人抓住了庆公子的发髻,第三人笑嘻嘻的过去,左右开弓就打他。
庆公子只感觉脸颊火辣辣的疼,逐渐麻木不仁失去了痛觉,接着鼻孔里有一股湍急的血液流窜了出来,看庆公子已不中用了,孙昭茗示意周边人放开。
庆公子栽倒在了地上,孙昭茗靠近他,用手背轻轻抚了一下庆公子的脸,柔声道:“我爹爹、他究竟是如何被你们药鸩的,我偌大一个叶钦,爹爹会莫名其妙禅让给你?你痴人说梦呢,乖!坦白从宽,抗拒的话,却不好说呢。”
“你爹爹的确是暴毙,你还要我说多少次呢?”庆公子狂吼了一声。
“拔掉他的膝盖骨!”孙昭茗冷然起身,吩咐了一句。
“皇上,皇上啊!”郁然挣扎了过来,“求求您了,您不要伤害公子爷啊,想要膝盖骨的话,您拔掉了我的吧。”
“哦?”孙昭茗残酷一笑:“那就拔掉你们两人的膝盖骨了,沈庆年,你也艳福不浅,如今这节骨眼上,还有人为你挺身而出呢,妙哉,妙哉啊!”
庆公子咬着牙,“郁然,你不要管我了。”
就在这时候,沈乔安似乎听到了响动,因为她距离他们本就不怎么远,乔安从树上飘然降落,老远就看到了一群卫兵。
“喂,你们做什么呢?”乔安鹤立鸡群,人已进入了一群卫兵中,他看了看周边那些陌生的脸,以及郁然那惊恐的眼神。
倒是庆公子,唏嘘道:“你快走!快!”
“哦,安儿来了啊,你也来的恰到好处,且撕掉这狐狸的面具给你看看。”孙昭茗完全不给沈乔安面子。
“孙昭茗,他不会骗你的。”
乔安选择相信一个将死之人,庆公子的确不能算是什么好人,但却也不是那等胆小如鼠之人,他敢作敢为。
“也不知道她给你吃了什么迷魂汤,来啊,将沈乔安给我——拿下!”乔安想不到,孙昭茗竟连自己都不肯放过了。
几个人靠近来了乔安,很快就打了起来,孙昭茗看情况不妙,握着一把刀就靠近了庆公子。索性杀了庆公子一了百了,免得乔安掣肘。
沈乔安看到孙昭茗盛气凌人的靠近了庆公子,知孙昭茗势必动了杀心,怒吼道:“孙昭茗!冤有头债有主,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这是我国内的纠纷,你靠边站,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凭借你们三言两语我就会相信你们,那被荼毒了的是我的父皇,我的爹爹!”孙昭茗一刀斩了下去。
但此刻,旁边的郁然竟愤怒的挣开了枷锁,挺身保护在了她的面前,刀嘭的一声砍在了铁链上,火花四溅。
沈乔安急忙准备去营救,哪里知道包围了自己的几个人也不是善茬,他们用软钢丝缠绕住了她的脚,拽住了她。
“孙昭茗,你不要乱来啊。”
孙昭茗第二次靠近庆公子,那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