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而不可规避。
马车风驰电掣,速度很快,大概行走了一顿饭的时间,李仲宣听到了耳边甚嚣尘上叫卖叫卖声,热闹极了。根据这些生意人的喊声,李仲宣推理,目前他们所处的位置一定是九嶷大道或者朱雀大街附近。
马车稍事休整,有人掀开了车帘,大概是为了确定究竟李仲宣是否还在里头。
他自然不会神通广大到轻而易举就离开,那人检查完毕轻蔑的冷哼了一声,“好好儿的送到里头去,等会儿会有人接应你,完了后还有赏金呢。”
听到这里,那人嬉皮笑脸的点点头,涎着脸谄媚了两句什么,一会儿后,李仲宣听到那人咕噜咕噜喝水的声音,接着马蹄声得得得,继续一鼓作气往前走。
期间,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逃生,但他遗憾的发现捆绑自己的那个结是“猪蹄扣”,这是坊间杀猪匠用来捆绑猪猡而发明出的一种结,这个结看似稀松平常,但实际上并非如此。
这个结,你要不挣扎,就会维持原样,你一旦挣扎,这猪蹄扣就会剧烈的收缩起来,且捆绑他手腕和足踝的绳索是柔韧性十分好的荨麻做的。
当他明白这一切后,只能偃旗息鼓,既来之则安之,且看看他们会将自己怎么样。
马车继续往前走,但速度却明显比之前快了不少,说明这里一定视野开阔,且这里明显没有什么人。
这里一定是紫华城附近了,帝京之内,真正空寂的只能是这里,才一小会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有人野蛮的拉开了车门,粗暴的将李仲宣给拉扯了出来,哗啦一声丢在了地上。
李仲宣似乎不以为忤,一句责骂的话都没,接着,几个人嘀嘀咕咕了会儿,有两个太监靠近,押解了他到前面去了。
“已到皇宫了吗?”李仲宣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虽然眼睛看不到,但凭借耳边听到的声音和鼻孔中嗅到的气味儿,他已能推理出目前的位置。
这里有一股淡淡的莲花香味,说明这里距离太液池也不很远,最近的天气正好是荷花绽放的节令。
他们的目的地是乾坤殿。
“少废话,你这败军之将,跟咱家走。”说话的声音很熟悉,竟是福生。福生是大内第一个总管太监,明面上不过是个稀松平常的职务,但实际上福生可一点不简单。
福生乃西局总管,手底下也有一群能征善战之人,难不成那个李仲宣连火眼金睛的福生都蒙混过去了吗?
那究竟是何等样人物?
李仲宣怀揣着无数的疑问朝着远处去了,眼看距离乾坤殿咫尺之遥,福生咳嗽了一声,“走吧,你这假皇帝。”
“福生,我是真的。”李仲宣冷不防冒出了这么一句,“九天前,你打破了我那王羲之的砚台,这笔账我还没有和你算呢。”
“啊!”
府上向来老成持重,但这句话却让他惊诧极了。李仲宣乾坤殿内用的砚台都是名人留下来的,那王羲之的砚台古朴大方,向来是李仲宣最喜欢的,九天之前,他因不小心磕破了那砚台的边角,当时李仲宣不过一笑了之。
这事,除了皇帝自己,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究竟是何人?”福生一把将黑色口袋拿走了,盯着李仲宣看。
“天子。”李仲宣道:“他们才是假的,朕去了姜国附近找乔安,朕那边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还没有回来呢,就鹊巢鸠占了。”
李仲宣的声音不怎么大,但福生却每个字都听到了,福生忙道:如今可怎么办呢?”
“便宜行事,一般来说他们不会立即杀了朕,朕敢说,裴炎已开始怀疑他们了,裴炎手下那一群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都不会等闲视之,如今,你也要竭尽全力来保护朕。”
“皇上果真是真的?”福生听到这里,一切豁然开朗,但毕竟兹事体大,他不敢轻易答应投靠,反而是小心翼翼的问了问。
李仲宣道:“成龙二年,朕起用了你,朝臣极力的去反对,说什么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是先帝跟前得心应手之人,他们要朕流放了你,朕没有那样做。”
李仲宣情见乎辞,福生讶然变色。
“到成龙四年,朕将西局整顿了一顿,让王刚听你调遣,成龙四年,刘将军权势滔天,为杯酒释兵权,朕让你去药鸩了他,成龙五年……”李仲宣滔滔不绝的说下去。
福生的脸皮在抽动,手也跟着颤动了起来,这些都是他们主仆两人做过的事情,福生虽年老体衰但记忆力还很活跃,其余的事,不需李仲宣继续说了,福生听到这里,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