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拿了出来,割断了旁边的芦苇,将三根芦苇插在了地上。
“沈庆年,我一软今日撮土为香,愿意和你结为夫妻,你要我吗?”红娘子都这样,虽然有点意外。
“郁然,你不嫌我?”
“嫌你做什么?”庆公子不知郁然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自己,他盯着那插在地上的芦苇看了看认真的点了点头。
接着,郁然将那把刀提起来,毫不留情的在自己左半边的脸颊上划了起来,庆公子要阻挡,已来不及了。
而最后郁然一把将刀子插在了自己的左眼球上,然后她压抑的吼了一声。
为了让他不自卑,这可怜的小丫头竟然毁灭了自己,“做佛有什么意思,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我们做魔吧,杀了李仲宣,杀了梁超雄,怎么样?”
“郁然!”庆公子一把抓住了郁然的手。
人是会变的,而每当周边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的时候,人变的更快,更极端。
“我这就去杀了那家人,永绝后患。”郁然说完后起身,庆公子却道:“不要去了,深更半夜的,我们先跑路。”
其实,庆公子不想做忘恩负义的事,再不济,那一家人也救了他们的性命,怎么能恩将仇报了。其实,郁然也知道庆公子的心。
两人在这麦田里躲了许久,第二日经观察不存在什么危险了,才朝着帝京去了。
是的,他们变了!
而沈乔安呢,当沈乔安求助那家人的时候,那主人就客客气气的收留了他们,乔安和刘恒都是谎话精,那刘恒是戏班子出生的,骗人更是天衣无缝。
“哎,真是说来话长了,我们原本是叶钦国的客商,昨夜遭遇了悍匪,不但抢夺了我们的茶叶,还杀害了我夫人以及家丁,我和小女准备去报官哪里知道他们一路尾随,几乎将我们斩尽杀绝。”
听到这里,那老丈倒是唏嘘了好半天,老太太做了面条给乔安吃,色香味俱全,沈乔安吃了后,忽然看到地上有纱布,那纱布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痕,好奇的问。
那老人家说了某人受伤投奔一事,又说两人惊慌失措的离开了,那老两口也是寂寞的很了,因此将郁然和庆公子当做了自己的儿女,此刻道:“他们也是一对金童玉女,但要那男子眼睛没受伤可就天衣无缝了。”
“那姑娘对那公子很好,依照我看,那公子倒是个有造化的。”老年人总喜欢婆婆妈妈,即便是沈乔安不问,他们也会絮聒,乔安听完后,倒是感觉这两人好像是庆公子和郁然。
但明明他们已走散了,也实在没有可能会在这里重逢。
乔安描述了庆公子和郁然的模样给她听,那老两口听了,连连点头。
“是他们无疑了,但我很奇怪,庆公子眼睛怎么样了?”乔安看刘恒。
刘恒也大惑不解,但他不怎么关心。
两人在这里住了一晚上,山里人是很热情好客的,第二日乔安临走之前还被他们殷切的送出去老远,沈乔安再一次上路,依旧还疑神疑鬼。
为方便,她还是扮他的女儿,而这一路上负责赚钱的都是刘恒,别看刘恒有点儿微胖,但刘恒却有不少能耐,尤其是变脸的戏法,快到目不暇给。
老百姓最喜欢看这些,乔安却只能躲避在后面唱皮影戏,不敢出头。
等他们逐渐靠近芙蓉关,一切已安全了,乔安道:“卜算子呢,他怎么样了?想要推翻梁超雄和假皇帝还需要他呢。”
“乔安,据说梁超雄将他关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等沈乔安和刘恒找到卜算子的时候,卜算子的手筋脚筋已被梁超雄挑断了,梁超雄还给卜算子吞了炭火,以至于此刻他不会发声了,只能喘息。
从岩洞中将卜算子给救了出来,乔安对梁超雄就破口大骂,筋脉一旦断了,第一时间没能接上,往后就无济于事了。
筋脉萎缩的会很快,等乔安为卜算子诊疗的时候只接上了右手的一根,“师父,您不要着急,一切交给安儿,安儿会手刃了他们给您报仇,安儿这就带您到帝京去。”
但卜算子好像要在这里休息,对乔安微微摇摇头,刚治疗过的身体也的确不适宜走动,乔安耐着性子带卜算子到安全点儿的山洼内,三个人艰难困苦的生活了几天。
那卜算子身体逐渐好了,但除了右手能微微移动,脖颈子可以移动,简直成了一个连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的废人了,还好那刘恒也不嫌弃。
在这一路上,刘恒依旧卖艺赚钱,他不在的时候,乔安就伺候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