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他笑的一团和气,手中握着两个黄铜的丸子在玩儿,手指异常灵活。
这群人一进入屋子,乔安就推到了柜台后,她看似在翻阅今日份的账目,然而实际上眼角的余光却一瞬不瞬都在看他们。
“大爷,到这边来,这边。”一小二哥殷勤的招待,带领他们到窗口的位置。
“哎呀,好说,好说嘛。”那人依旧在笑,后头那一群人也笑眯眯的,他们的眼神很是纯良,这让沈乔安也放下心来。
几个人已落座,小二哥继续招呼:“大爷们吃什么呢?小店以后家常小菜,生猛海鲜,招牌菜就有……”那小二哥舌灿莲花的介绍,那人听了后,笑着点了几个小菜。
乔安嘱托后厨定要做的干净利落,唯恐惹是生非,开客栈的最怕遇到这种奇怪的人。乔安这多年来对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一定的观察,知这群人未必如自己眼看的那样简单。
少停,饭菜已整顿齐备,小二哥送了过来,众人当即开吃。乔安看他们没有挑事的意思,这才从柜台离开。
“今日怎么不见公子?”从早起到现在,许久的时间了,乔安还没有见到庆公子,不免疑窦丛生。
“刚还在后面呢,此刻不知所踪。”一小二哥一面说,一面打帘子准备到后面去找。
“你还在前面伺候,我自己个儿去找。”她到后.庭转了一圈,然而并没有看到庆公子,但也不知究竟庆公子做什么去了。
若说找卜算子去了,然而距离诊疗的周期还有两天。她又担心庆公子的身体,又担心庆公子的安全,外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可多了去了。
沈庆年之所以同意到中京来,那完全是在迎合乔安,她可不能印字机疏忽大意而葬送了他。
乔安左思右想,兀自感觉恐慌,“我出去一趟。”她拍打了一下衣裳,将揶在腰带上的裙摆放下,急急忙忙出门去。
乔安是聪明人,知最近外面的童谣以及什么“祥瑞”都是穆宸轩安排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拉拢庆公子,而庆公子并没有造反的念头,如此一来,他们莫名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她顺着长街走了一圈,到底没有看到庆公子,继续走,看到不远处开了一家牙行,有个长身玉立的男子对着众人作揖。
“以后咱们就是左邻右舍了,还请互相知照,来来来,诸位到里头喝一杯。”乔安听那声音熟悉,回头一看,果然发现邀请人饮茶的不是别人,乃是穆宸轩。
原本牙行是很赚钱的生意,乔安之前也准备下手,但经营起来牙行就难上加难,一来需要不少的讯息储备,二来还需不停的奔波,往往一桩生意背后牵涉到不少的事,倒不是上好的最佳选择。
这牙行本就是一个整合讯息,调拨讯息,用来吃中保之钱的地方。
但为什么在这里开牙行呢,这个地理位置并不是最佳的,那些左邻右舍,有的是给马儿钉掌的手艺人,有的是铁匠,也有一些三教九流不知道做什么名堂的人。
此刻,众人笑嘻嘻,进入了对面的牙行,沈乔安还在疑惑呢,却看旁边走过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那人之前就伺候在穆宸轩的府上,因看乔安到了,眯缝眼睛微微一笑,一双眼笑成了美丽的月牙儿。
“乔安姑娘到了,也倾倒里头喝一杯茶水,用口点心?”
这世界上有一类人天生就是做奴婢的,他们说的话恰到好处,他们的态度温存亲厚,整个人散发出一和蔼的感觉。
眼前之人,当是管家里千挑万选的翘楚。
他的邀请,不算殷勤,到却让你有点不好拒绝。乔安笑了笑,“沈庆年来了没有?”
“沈公子吗?”那管家露出凝思的表情,轻轻抚摸了一下下巴,良久后才道:“昨日我们贝勒爷还念叨你们呢,但却没有邀请你们,原因就怕沈公子身体不适,我们的人已过去知会洞壶春了。”
那就是没有来了。
乔安一想,今日也没有什么大事,既来之则安之,进入牙行后,发觉穆宸轩的确是大手笔,他这牙行推开门竟已打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庭院。
外头是商铺,里头是个四合院的格局,此刻高朋满座,且还座无虚席,这群人在高谈阔论,聊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很显然,他们的话题都离不开沈庆年,似乎那庆公子才是当之无愧的帝王,乔安听到这里,有点怵头。
那管家邀请乔安单独坐,然后偶急匆匆将消息传递给了穆宸轩,穆宸轩已朝乔安走了过来,坐在了乔安对面。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