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过来,届时你去安顿就好。”
成将军连连点头。
乔安不想让李仲宣知道自己到中京来了,即便是哟偶这么一大笔丰厚的馈赠,乔安也不愿意留名。
“看起来已很多了,但其实还杯水车薪。”乔安道:“你还要想一想办法。”
“我?”成将军抓耳挠腮,“我有个什么办法啊?”
“你凑近点儿,我告诉你一个最好的办法。”乔安勾勾手指,成将军立即凑近,乔安说了三个字,成将军顿时面色苦楚:“这怎么好啊?”
“危难关头,试一试吧。”
接下来沈乔安需要做两件事,且两件事并行不悖,需妥善的去安排,时间上也刻不容缓。这第一件事,乔安需要调拨米粮,第二件事,需要办朝廷想办法来处理蝗虫一事。
最近她忙前忙后,倒是荒废了客店的生意。
自那日庆公子再一次与管丘山重逢后,那管丘山隔三差五就过来喝酒,每一次到来几乎都要劝两句“东山再起”的话。
逐渐的,那管丘山也知道庆公子为朝廷捐赠五百石粮食的事,他这一听,也慷慨激昂道:“我如今也在中京做生意,所谓取之于民也要用之于民,我也捐一百石。”
那管丘山竟是很有能耐的生意人,他这边一捐赠,不少人也都捐赠,但毕竟这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捐赠得到的米粮数量有限。
这日,梁超雄也焦急了,找朝廷里的官员聊此事,人们都知国库已空虚,聊来聊去也没能聊出个子丑寅卯。
到底还是李仲宣聪明,道:“摄政王,朕看,他们这些生意人有的是钱,想要救助老百姓还非要和他们捆绑起来。”
“你说的轻巧!”那梁超雄满以为这个“李仲宣”,乃是自己在纯和盛戏班子找的演员“李仲宣”,因此不怎么将子放在眼里。
但李仲宣却道:“所谓观千剑而识器,我虽是个戏班子里的小生,但你也不要辱没了我,我如今有一个办法,一日之内就可凑到剩余的米粮。”
那梁超雄冷笑:“又是大言不惭,你如此愚昧一人,你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办法?”
李仲宣一笑,“此刻我就有办法,摄政王您看着就好。”
梁超雄拭目以待,下午,李仲宣已有了办法,找了成将军来,“你到尚宫局去,让他们做一些牌匾过来,要长,要大。”
听李仲宣这么说,成将军顿时迷糊,“皇上,都什么时候了,做牌匾做什么?”
李仲宣用眼神制止了成将军的疑问。
国家到底有搬山填海的能耐,才一小会,不少的牌匾已做好了,那国库里的紫檀木、鸡翅木、黄杨木以及罗汉木比比皆是,每一年都被虫蛀,此刻经打磨雕镌,已是很好的牌匾专用材料。
李仲宣握着毛笔,开始题写匾额,“德厚流芳”什么“厚德载物”什么“名至实归”,写了一大堆。
“你将这些送出去,一路上找礼部的人吹吹打打,定要操办的热热闹闹,下午粮食就到了。”
李仲宣和乔安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做生意,他最了解一个生意人的心思,当一个人的钱财多到不计其数的时候,那人就开始寻求名声。
尤其是生意人,一个爱惜羽毛并且八面玲珑的生意人,在帝京很是吃得开,有人为和某个贝勒爷吃一顿饭,竟不惜花费九百两银子。
而今日,李仲宣不费吹灰之力给他们写了颂扬的匾额,这么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送出去,那些富户自然开心,且根据捐赠数量的多少,匾额也会变大。
如此一来,众人无不开心。
下午,捐赠的粮食果真到了,梁超雄看的目瞪口呆。
但尽管粮食在源源不断的捐赠,但今年又是旱灾又是蝗灾,且蝗虫还在肆无忌惮,这些米粮也不过维持了三天五天,李仲宣和成将军再一次犯难。
乔安那边实在是拿不出来了,乔安写信联络了洛怀逸,洛怀逸也捐赠了二百石。
他本是个千金散尽还复来的生意人,因此二百石对他来说已是天文数字,乔安募捐不到了,只能偃旗息鼓。
另一边,那管丘山却为庆公子打抱不平,因说道:“我那边皇上还送了一块德厚流芳呢,公子爷您是第一个捐款的,且数量如此之巨大,竟一点名头都没有吗?”
“我不要浮名虚誉,丘山,我能安安然然度过这一段,我就很开心了。”
那管丘山哪里知道,之所以没有送匾额过来,不外乎是成将军怕暴露了庆公子和乔安的讯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