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过来看看,但父皇您看,这古井井口这么小,里头黑黢黢的,孩儿什么都不能看到。”
关于玲珠干娘一事,李仲宣也知道,之前这么一家人就在帝京得到了优待,但久而久之的,李仲宣也几乎忘记了他们,要不是今日在这里看到玲珠,他似乎已全然将他们一家人给抛诸脑后了。
那刘恒的婆娘是个愚昧人,满以为自己的小小荷被李仲宣错认后,自己就可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衣食无忧了,竟隐瞒了小小荷的真实身份,这也是小小荷灭她口的主要原因。
当年在坊间,家境困难的时候,娘亲曾准备将自己卖给大户人家做童养媳,那事情最终没能让夫人得偿所愿,但从那事情后小小荷就对娘亲恨之入骨,此刻刘夫人因怀揣了这个秘密,所以被灭口了。
李仲宣低头,盯着那古井看了看,一股寒凉之意油然而生。
这古井已废弃了许久了,当年的用途也不过是用来灌溉植被罢了。他打量着幽深的古井,似乎看到水面上飘浮着什么。
“朕找个侍卫过来看看。”李仲宣疑心那漂浮在水面上的是人,亦或者是类似于人类的什么东西。
总是要一探究竟才好。
接着一群侍卫到来,他们找了绳索,有人攀在绳上下到了古井之中,顿时外面围观的人听到了里头的叫声。
那古井之内不但有尸体,并且还是三具尸体。李仲宣经历过千奇百怪的事多了去了,俨然镇定自若,听到那人失声尖叫,道:“都打捞上来,快。”
那古井里的侍卫急忙打捞,人是已死,弄到外面后,玲珠放声大哭。
“老天,这是我干娘啊!”玲珠摇晃了一下尸体,“干娘!干娘啊!”
“这是我外祖母,我外祖父啊呜呜呜。”玲珠肝肠寸断,大放悲声。她本是小孩,声音本就尖锐,这么一哭,真正让人可感受到一种痛苦的迸发。
李仲宣蹲在旁边看了看,发觉尸体衣裳齐整,就这死亡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像是他杀,他准备去调查。
但玲珠却呜呜咽咽道:“皇上,前日我干娘见孩儿的时候就说这皇宫里的生活她不适应,当时我还安慰干娘,如今安富尊荣就好,这到底是怎么说吗?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玲珠痛哭流涕。
李仲宣对仵作的事不是很在行,此刻他先将啼哭的玲珠给拉起来,这才吩咐羽林卫让他们检查一下尸体。
成将军检查完毕,听取了几个卫兵的意见,交头接耳了会儿,凑近李仲宣。
“皇上,末将已认真看过了,尸体并没有什么致命伤,也排除被人下毒的可能,只怕不是他杀。”
不是他杀,那自然是自杀了,但李仲宣倒是很奇怪,这一家人好好儿的生活在这里,为什么就稀里糊涂自杀了呢?
“呜呜呜,呜呜呜。”一时之间,玲珠哭了个肝肠寸断,李仲宣看玲珠大放悲声,唯恐继续下去会伤到玲珠身体,急忙过去安抚。
那玲珠其这才起身。
李仲宣的视线忽然看到了不远处一块白色的什么东西,那东西就落在井口旁边,他急忙靠近,一把捡了起来。
那是一张锦帕,上面有国色天香的牡丹,背面也有精美的刺绣,这显然是女子使用的。
因在夜色里,所以李仲宣也没能细细的去观察,但回到正殿后,他这一看才方寸大乱,这锦帕上竟有乔安两个字。
那势必是乔安的私人物品了,但奇怪的是沈乔安的手帕怎么就出现在了这里,难道乔安和命案……李仲宣想到这里,不寒而栗。
但如果乔安果真最罪魁祸首,那么为什么要灭这几人之口呢,其理由和居心呢?让人百思不解。
因了这锦帕,李仲宣召见了成将军,成将军看了东西后哦,低垂了头,“这似乎的确是沈乔安的东西。”
“她竟在宫里吗?朕不相信你们竟没有见面,朕不相信!”李仲宣握着拳头,目光有点凶狠。
“皇上,”成将军委顿在了地上,“末将和娘娘的确没有见面啊!”
李仲宣也不好太为难成将军。
这日,成将军巡城的时候进入了穆宸轩的牙行,这牙行本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但他借故过来巡查,却发觉人家在正儿八经做生意,一点破绽都没。
知是朝廷来人盘查,那几个小伙计也忙碌起来,将账目给了成将军看,生意不温不火,勉强过的去。
“官爷您看,这是本月月初的单子,下面这些就是月末的了。”那小伙计很殷勤,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