匝地,已是半夜三更了,沈乔安道:“我也不问你究竟是谁,不问你究竟为什么到这里来,但我奉劝你一句,你可不要乱来,帝京里能人辈出,莫要自取灭亡。”
乔安倒是可怜这个女孩,女孩哽咽了一声,擦拭眼角的泪,“我今日差一点就得手了,就差一点!”
“不!你差的太多了,你以为李仲宣自己不会武功吗?你以为梁超雄是个废物吗?你以为宫廷宴会上,能靠近天子的太监和侍女都不会武功吗?你以为纱帘后没有人埋伏着吗?”
宫廷内的宴会,都是经过无数处心积虑的安排!这小女孩武功虽然很好,但毕竟初出茅庐,阅历还是个零鸭蛋呢。
乔安这么一说,立夏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呢?”
“好了,不要问东问西,快找个地方休息去,这里龙盘虎踞,可比你想的要危险多了。”沈乔安提醒。
那立夏急忙点点头。
“对了,姑娘你是?”立夏回头看了看乔安,乔安没有回答呢,那姑娘已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你是沈乔安!你是皇后沈乔安,对吗?”
“你怎么知道?”乔安确定,自己住在皇宫这一段时间,并没有抛头露面过,那么究竟是如何暴露的呢?
“我在御书房看到过你的画像,那御书房内,你的画像可多了去了。”立夏吃吃的笑着。
乔安却笑不出口。
“沈乔安,有件事情我正准备告诉你呢,前几天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看到了一件荒唐事,那时候没能想明白,此刻逐渐触类旁通,也就告诉你。”乔安点点头。
原来玲珠谋刘夫人的事并非没目击者,“她丢下了你的手帕,这本是要栽赃了,我之前哪里知道这小丫头有这么歹毒的心,也没能帮到你。”立夏言若有憾的样子。
“不妨事,不妨事。”乔安知道了来龙去脉,也准备离开了。
这一晚并没有调查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却结交了一个好朋友,乔安本不准备问这女孩究竟和流云什么关系,但立夏却谈锋正健,告诉了乔安他们的关系。
原来他们两人早有了婚约,但就在举行婚礼之前,被梁超雄的人抓走了,这立夏从小被人叫做“女土匪”学过不少的武功,此刻也就单枪匹马到了帝京,故事很触动乔安。
乔安再次叮嘱,也就回去了。
下来的两天,乔安按照师父的叮嘱去抓药,她依旧还是去了之前的药店,那掌柜的看乔安到了,“姑娘您怎么又来了,现如今您那个朋友可还好吗?人还在吗?”
“废话!”乔安嘟囔,挑起来一边眉毛:“你可不要乌鸦嘴啊,我那朋友好好儿的呢。”
听到这里,那医官笑了。“这一次可还是按照上一次的剂量给姑娘抓药吗?”
乔安点点头。
药材抓好了,乔安握着那鹤顶红嗅了嗅,“假的!你为什么要糊弄我呢?”乔安奇怪极了,第一次就可以买到真的鹤顶红,这一次来就变成假的了。
“姑娘,实不相瞒,如今您在帝京已买不到鹤顶红了,您有金山银山,我们也爱莫能助,朝廷前日来销毁掉了,那鹤顶红虽是剧毒,但剂量小却也是好药,如今我们都没了。”
“为什么呢?”这节骨眼上,配药不够了?这让乔安奇怪。
“武官村出乱子了,前几日某个晚上,有人给水井内下毒了,经太医院来人检查尸体,发觉是中了鹤顶红之毒,得亏那武官村的井是个活水井,下连暗河,否则此刻一村子男女老幼岂非都完蛋了?从那后,朝廷就收缴了我们的鹤顶红。”
“每一家药店都被朝廷检查过了吗?”乔安问,她是感觉奇怪极了。
“不但药店,几乎是每家每户都在搜查,我是心甘情愿送出的,一单被查出来,小老儿这一条老命就算是交代了。”那医官说着话,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沈乔安听到这里,不觉冷笑,一把将药材丢向了老头儿,“我要不问一问,你岂非就这样蒙混过关了?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你竟也是很厉害呢!”乔安冷漠起身,到外面去了。
才走了两步,就听到有人在叫救命,乔安急忙拔足狂奔,到前面去后,看到一个人倒在了地上,旁边有几个不明真相的群众在围观,有人一边嗑瓜子一边问:“这人怎么样了?羊角风吗?”
那“羊角风”学名叫“癫痫”,是个很厉害的疾病,没发作之前一点症候都没有,然而一旦发作起来,人立即滚落,蜷缩好像刚出锅被油炸的虾米一般。
“哎呦,”有人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