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了,你夫君早晚会浪子回头,此刻不要着急,朕也不会杀他。”
那管二娘听到这里,才笑靥如花的去了。
另一边,自沈乔安被落日伏击后,她就躲在了草丛里,一点都不敢移动,唯恐落日去而复返。
落日是杀手出生,本比一般人耳聪目明,乔安等落日走远了,这才慢吞吞起身。
“姑娘!”
背后出现了一道询问的声音,乔安的心猛烈的跳动了一下,回头一看,竟然发现背后站着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
说他是书生,但腰肋上却悬了一把古剑,那古剑看起来精巧的很,说他是侠客,后背上却背着一个书生专用的背带,手中还握着四书五经在津津有味的看。
乔安感觉那人面熟,但一时半会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那人却鼓掌:“你是沈姑娘吗?”
“你是?”乔安指了指背后那人,那人笑了,嘴角的笑在不停的放大,开心的好像个孩子一般。
“你忘记我了,我是玉隋啊,前一段时间还光顾过你家的客店呢,那时候你家的刁奴狗眼看人低,到底还是姑娘知道我是真材实料的有钱人,姑娘还给我吃了肉饼呢。”
乔安认真一想,顿时想起来了,这白面书生就是前一段时间在客店门口搭帐篷的人,想到这里,乔安咯咯咯的笑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借萤火之光读书呢,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
乔安听到这里,知此人在扯谎,哪里有大白天在荒郊野岭“借萤火之光读书”的?
乔安乜斜了一下对方,笑道:“之前听说你在找你家夫人,尊夫人如今可找的怎么样呢?”
“隐娘如今在哪里我是的确不知道,哎,哎,哎。”玉隋说到这里,竟吧嗒吧嗒的落泪了。
那眼泪的颗粒很大,和一般人不同,一般人伤心到极点,泪水和鼻涕双管齐下,哭起来顿时方寸大乱,但这家伙一哭,竟然有点女孩的楚楚可怜。
“原来是没找到啊,那也不要紧,我会帮你。”其实,玉隋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其目的就是为了找自己那走失了的娘子。
“姑娘为什么在这里?”玉隋咳嗽了一声,指了指乔安,乔安看着玉隋睫毛上那大大的滚圆的珍珠一般的眼泪水,只感觉此人奇怪极了。
说他是性情中人,似乎不怎么像。
“我受伤了,你看不到吗?”乔安指了指足踝。
那傻里傻气的玉隋看到这里,急忙将自己的藤条箱子从背上拿下来,放在了一块光溜溜的石头上,“姑娘,我背着你吧。”
乔安也实在是不想走路了,刚刚靠近谁知道那玉隋却忽然直起来腰板儿,“姑娘,我要是背着你了,谁来背书箱呢,这里头的都是古籍善本呢,一百两银子买不到一本,还是我前日在叶钦国的王宫内拿到的呢。”
乔安听到这,哭笑不得。
“拿”?
他竟去过叶钦国的王宫了吗?先天子孙瀛是个爱书如命之人,据说收藏了不少绝版的古籍,这么一看,竟全部被某人顺手牵羊了呢。
“那是偷。”乔安倒佩服的很,这呆头鹅看起来傻乎乎的,实际上却厉害的很,叶钦国的皇宫高手如云,他是用什么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将书偷走的?
“读书人的偷也能叫偷吗?”玉隋皱眉。
“那你不要背我了,我自己走吧,你给我做一根手杖,”乔安唯恐玉隋不会做,在手中比划了一下长短,那玉隋点点头到旁边去了。
乔安一屁股坐在石头上休息,随手看了玉隋的书,那一本是四书五经,果然有“天一阁御藏”几个字,上面还压着几个文人雅士鉴赏过的图章,再看里头是孙瀛和孙天子的玉玺。
朱砂在日光里闪闪烁烁,看的沈乔安心也在跳,这玉隋是个扮猪吃老虎之人啊,看起来蠢得很,其实很精明。
就在此刻,落日朗然一笑,人已飘然靠近了乔安,沈乔安微冴,“你怎么神出鬼没啊?”
“和我走!”落日一把抓了过来,沈乔安躲避不及,落日那鹰爪一般的手已卡在了乔安的肩膀上,乔安故意尖叫了一声,不远处的玉隋听到这一生惨叫,急忙冲了过来。
沈乔安还以为玉隋要英雄救美,哪里知道玉隋一把捡起来乔安丢在地上的四书五经就看,心疼的好像那书是自己的儿子,“哎呦,老兄,差一点损毁了你。”
扩日瞅了瞅这呆头鹅,也不禁笑出了声,“那玉隋,我走了啊。”乔安在落日的威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