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知道,这叫火烧财门开,哈哈哈。”看已没有火星子了,孙昭茗也开始开玩笑。
“我的意思,”乔安嗫嚅道:“大概是有什么人在放火,你就不调查调查吗?”
“正在调查。”但似乎,对调查结果孙昭茗已一点都不担心,乔安和孙昭茗到了清凉殿,这清凉殿坐落在太液池之上,四面都是水源,风这么一吹,大殿内凉飕飕的,很是舒爽。
“我要你帮忙找的人,如今有线索了?”沈乔安无事不登三宝殿,自然是有难才到龙门前。
“你那两人我都没能找到,我还在找呢,一旦有什么线索,会第一时告诉你的,你放心好了。”孙昭茗说着话将一盆冰块移到了窗口,以便于降温。
乔安却感觉有点昏昏沉沉,她几乎要睡过去了。
“哎,算了,我还是休息休息。”沈乔安困倦极了,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反正在你这里睡觉我也是放心的。”
看乔安在打盹,庆公子的手已鸟爪一般的落下,但却蓦地听到了沈乔安背后的那句话,终于,他那伸出的手逐渐的收了回来。
现在想一想,他竟只有沈乔安这么一个朋友,也的确是悲哀,他对乔安已没有了非分之想。
唯一想要做的不外乎恪守两人的关系,继续保持下去,以便于将来自己得罪了李仲宣,乔安可以帮自己说美言两句。
沈乔安一会儿就睡着了,大概睡了一个时辰才醒过来,醒过来后已是下午了,孙昭茗道:“看你睡得香甜,我真不忍心吵醒你。”
“不冷不热的,有利于睡眠嘛。”乔安笑了笑。
孙昭茗已准备了吃的,他这叶钦国本就靠近渤海,各种物产丰饶,至于吃东西的口味,那和乔安也几乎一样,乔安吃了东西,准备离开了。
孙昭茗送乔安出门,看乔安走远后,这才回去,有人已汇报了关于火灾的研究。
似乎排除了纵火的嫌疑,“大概是倒了一根蜡烛,皇上,不过虚惊一场,但说起来都是臣下等的过错,臣下等死有余辜!死不足惜啊!”
那人慌里慌张跪在了孙昭茗面前,孙昭茗大而化之,“这和你们也没有什么关系,退下吧。”
众人如蒙大赦离开了。
乔安却去而复返,她之所以让孙昭茗帮助自己找一找庆公子,其原因不外乎是想要利用朝廷的力量。
他们风雨雷电已一点消息都打探不到了,结果让沈乔安意外极了,朝廷这边已竭尽全力,竟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之前,她和风聊过,风道:“要说我们和谁有仇,左不过朝廷罢了,有没有可能是朝廷将我们公子给扣下了。”
可谓一语点醒梦中人,沈乔安今日前来主要的目的是“观其所言,察其所安”,当谈到庆公子的时候,孙昭茗显得很积极。
这和之前完全不同,之前乔安也找孙昭茗解释过庆公子当初篡位一事,虽然时过境迁,但孙昭茗的态度是愤慨的,他几乎恨不得将庆公子给茹毛饮血。
但此刻呢,孙昭茗似乎将一切都一笔勾销了,这太不合理了,人对人的看法和认知是会转变的,但转变的如此之快,让人不免疑惑。
乔安顿时产生了两种猜想,一个念头是庆公子已被孙昭茗或直接或间接杀害了,这第二个念头是,庆公子给孙昭茗囚禁了起来。
因此风雨雷电等找不到庆公子也情有可原。
但至于成将军究竟为什么也会消失,这让乔安百思不解,此刻她已去而复返,使用轻身功夫上了殿宇,居高临下的看向宣室殿内的孙昭茗,别看白天的时候孙昭茗看起来是个小顽童,到了晚上处理朝廷政务的时候,他俨然是老谋深算的人。
“这是户部送过来的账目吗?朕让他们每一笔钱都落实,如今哪里来的亏空,该是九万一千九百五十两白银如今怎么就成了九万七千九百五十两?户部尚书呢,找了来!”
原来这其余的钱被贪污了,他们真是会自作聪明,看孙昭茗向来很好说话,竟欺负到头上来了。
孙昭茗大怒,拔剑当场将那户部尚书和庶吉士给杀了,侍郎吓得瑟瑟发抖,孙昭茗却道:“朕知道,此事你也蒙在鼓中,人人都在贪污,唯独你清者自清,那户部尚书一位,朕今日就给你了。”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啊。”那侍郎立即叩头。
乔安赞许的一笑,准备离开,却忽然听到手边的琉璃瓦响了一下,她一回头,看到屋脊的另一边,一个男子已凌空跳了下去,乔安一笑,“闹什么闹?敢是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