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扑火了,灭火的过程也很短暂,大概一顿饭的时间,里头的烟雾已被风吹散了。
沈乔安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靠近,但那监牢里空空如也,火焰烧灼的木头开了花,地上有几具尸体。
侍卫们前赴后继,将尸体搬了出来,每个人都面目全非。
这些男人都身材长大,又都成了焦炭一般的模样儿,沈乔安哪里能分辨谁是谁,她翻看了每一具尸体,感觉每一具尸体都好像是成将军,而每一具尸体又都好像不是。
“哎,这 如何是好?”乔安叹口气,颓败的坐在尸体旁,这些年她经历的惨案多了去了,接触过成百上千的尸体,早麻木不仁。
其余人还感觉惧怕,“先埋了他们,让他们入土为安吧。”乔安准备找信物,以便于证明成将军的死活,但什么都没能找到。
“乔安,”此刻,孙昭茗知道害怕了,“这火不是我让人放的啊,你看我虽然囚了成将军,但一日三餐并没有委屈过他,我也从来没有陷害忠良的意思啊,你要为我证明。”
“证明?”乔安冷笑:“你要我怎么去证明,成将军是我中京栋梁之才,平日里李仲宣还给他三五分面子呢,如今稀里糊涂莫名其妙就死在了你这里,你要我怎么去证明?”
“乔安,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就这么年纪轻轻死了啊。”孙昭茗握着拳头,“我还要做更多的事,我要让叶钦国繁荣昌盛和中京并驾齐驱啊。”
乔安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孙昭茗。
“晚了。”
沈乔安回到自己的客店里,早筋疲力尽,奉遇看乔安回来,还以为是最近生意场上的事闹的,找人送了果品和点心进去,乔安也没有吃,早早睡了。
偏是祸不单行,第二日,孙昭茗登门拜访,乔安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放心好了,他那边我要彻底调查清楚才会报给李仲宣,一旦成将军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需不好说。”
后续的事情,乔安不敢去想,但又不得不去想。
那尸体里面究竟有没有一具尸是成将军的?在火灾到来之前,成将军是逃离了,还是任凭火焰吞噬呢?
“我找你,不是这事。”孙昭茗道。
“如何?”乔安眨巴了一下眼,“你的事情可真多,麻烦精吗?”
“最近我们的商会遇到困难了,那些和我们合作的民众忽然之间要求抬高收购价,不然就不和我们合作了,我虽贵为天子,但也不能镇压他们,所谓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嘛。”孙昭茗深吸一口气,摊开了手。
“这点儿小事情非要我兴师动众不成,大家都耗着不就成了,难不成还有其余人会收购他们的东西,批量这么大,除了朝廷谁还要?”乔安倒是处之泰然。
“有个叫海和尚的,如今已在和我们抢生意了。”孙昭茗握着拳头,看孙昭茗这焦虑的模样,乔安啧啧,“不要怕。”
当天,乔安心烦意乱,一人到渔民家去走访,闲庭信步到了一家,那家人正在垂泪呢看起来很辛酸。
乔安问了才知,这海和尚哪里是收购啊,分明是巧取豪夺,而渔民也并非不想和朝廷合作,而是迫于无奈。
那海和尚警告众人,谁还和朝廷合作,就杀他全家,愚民都怕,料孙昭茗不会为他们仗义执言当家作主,只能委曲求全。
“姑娘,我们这还有一大家口需要养活呢,日后我该怎么办啊?”那女子倒苦水,发牢骚。
“海和尚呢,在哪里呢,我去会会他。”乔安问。
“那人其实也不是和尚,海和尚不过是他的诨名罢了,行走江湖之人,谁没有个绰号呢,姑娘!他就在不远处的海神庙内。”
乔安朝着那女子手指的方向走去,老远就看到了一座庙,那庙宇金碧辉煌,少见的光彩夺目,乔安知海神庙里头供奉的不过是妈祖或者龙王爷之类,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发觉这庙宇很大,围墙高峻而坚固,里头听不到一丝一毫的诵经声。
乔安感觉奇怪,莫不成这个点儿和尚出门化斋去了吗?就在此刻,乔安听到了一个告诫的声音。
“我们海神庙是有求必应的,你丈夫是无能之辈,你们生不出孩子才来找的我们,如今你回去自然要梦熊有兆生一个大胖小子了!这些秘密,你我心知肚明,不要说起大家都不好,回去吧。”
“师父,师父,你们不能如此欺侮小女子啊,小女子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呢。”接着是一声哭啼。
乔安感觉诧异,躲在门口听,过了会儿,一个女子被推推搡搡了出来,那女子哭哭啼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