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遇,虽然人已追到这里了,但万不可掉以轻心,你们在外面留意着,朕和乔安到里头去。”李仲宣这么说。
两人握着火把已进入了甬道,奉遇和杜边也知李仲宣的意思,杀一个博学多识之人,不如让那人“为我所用”。
一小会,两人已没入了无穷尽的黑暗。
“哥哥!”乔安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头的人并没出来的打算,乔安听到了脚步声,急忙往前走。
就在此刻,外面有了一声急躁的劝谏:“不可以!沈乔安快回来!”
乔安能听到,那是玉隋的声音,但她并没有回头的意思。而与此同时,有什么机簧发动的声音,轧轧之声结束后,一块巨大的石板从天而降,将内外阻隔住了。
众人都想不到会这样,杜边奉遇急忙靠近,他们寻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机关。
而沈乔安也不着急,“哥哥,哥哥。”
狼犬显然嗅到了什么,狂犬警觉的拉了李仲宣和乔安去寻找,接着,沈乔安也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等一犬两人靠近后,乔安看到一人倒在了黑暗里,那人的脖颈上依旧有一个血洞,血洞内的血液在汩汩流淌。
“哥哥!”
原来穆宸轩竟是这么一个宁死不屈之人,沈乔安急忙冲过去将穆宸轩搀扶了起来,“哥哥,哥哥啊!你怎么能如此糊涂。”
“乔安!快放开!”
旁边的李仲宣后一步赶到了,手中的火把照耀的周边明晃晃的,他顿时看到沈乔安抱着的那可不是穆宸轩,而是一个陌生人。
那人和穆宸轩的身材体形几乎都差不多,甚至于还穿着一件穆宸轩最钟爱的披风,乔安诧异的丢开那人。
那人已再垂死挣扎,他是用利器斩断了自己的咽喉这才死亡的,那种痛苦可想而知,那人临死前伸手用力探入咽喉,两根手指都染红了,将血液用力的涂抹在眉毛上。
赤眉军!
那是造反之人惯用的妆容。
“李仲宣,沈乔安,此乃、乃调虎离山!你们上当了,我们用管丘山的性命来威胁他夫人,她、她、她、就……就上当了,引你们到这宅院来送死,这个地道将变成你们的坟墓,出、出不去的。”
“喂,喂!”乔安还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呢,但此刻那人已死了。
乔安为那人闭上了眼,她惆怅极了,真是避坑落井!他们竟被一个最拙劣最愚昧的伎俩给诓骗了,乔安这才到了门口,她用力的拍了拍石头,“是断龙石,李仲宣。”
李仲宣也知道断龙石是什么,在修筑皇陵地宫的时候会反反复复用到这一类的石头,这一类的石头是花岗岩,厚重极了。
想要破开这样的石头除非红黑火.药,然而一旦用了黑.火药地宫势必坍塌。
外面那一群人也在发愁。
“那里面的人压根就不是穆宸轩!”玉隋一拳头落断龙石上,“你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沈乔安下去而不理不睬呢?”
“没事,没事!你们跟我来,这个地道还有出口呢,我带诸位去。”背后,是管二娘的声音。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重燃了希望,跟随管二娘离开。
地道中,乔安枯坐在石门旁,她想不到自己一个麻痹大意竟将自己和李仲宣围困住了。
其实,让沈乔安更想不到的还不是这个,而是穆宸轩如此机关算尽,利用了自己的善良。
“不要着急,”看沈乔安愁眉苦脸的模样,李仲宣凑近:“杜边和奉遇会找出口的,一旦他们找不到出口就会打地道,我们就可出去了。”
李仲宣很乐观,甚至于他有点幸灾乐祸,虽然没能抓住穆宸轩,但此刻却和沈乔安单独相处了。
最近这一段时间,他们两人几乎分崩离析,哪里有这么相依为命的时候?乔安不知李仲宣的心曲,“我们出不去了,这地道和你想象的不同,石板上下都是流沙,且地道的方位是不断向下,一旦石门洞开,泥沙俱下!”
乔安之前看过天工开物,对地道的构造也算了如指掌,李仲宣听到这里却也不着急,“你放心好了,我总会带你平安回去。”
两人修整了片刻,李仲宣将地上的火把捡起来,那火把还在熊熊燃烧,说明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至于那狼犬,它依旧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恐怖。
两人继续往前走,发觉一切和乔安预料的相同,那地道的确是朝着下面去的,坡度很大。
现在他们可不能在地道口坐以待毙了,一旦杜边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