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才一行动,落日就看出了乔安的心思,杜绝了一切逃离的可能。
到第三日,已靠近了芙蓉关,沈乔安千算万算想不到自己竟再一次回来了。
两人准备入关,乔安却在前面看到了几个老熟人,那群人都是叶钦国往来的客商。
“喂,救命啊,有人……”乔安还要说话,被落日一把捂住了鼻孔,一股浓烈的迷迭香气味灌入了鼻孔,她昏睡了过去。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乔安完全不知,等她睁开眼睛,发觉自己在皇宫内,她挣扎了一下起身,旁边的侍女已施施然靠近。
“落日呢?”乔安发问。
“那恶婆娘已被我们王给打跑了,生姑娘放心好了,”那姑娘知乔安要问什么,“这里是叶钦国的皇宫,沈姑娘。”
“孙昭茗呢?”
“在!”门口,是孙昭茗的声音,乔安惊喜的回头,发觉孙昭茗峨冠博带出现在门口,他看来是如此玉树临风。
“你救了我?谢谢。”沈乔安知道,落日这恶婆娘厉害极了,从她手中救了自己,一定大费周折。
“不用。”孙昭茗靠近乔安,伺候乔安起身。
沈乔安休息了会儿,浑身都自在了,两人一起吃了东西,漱口的时候乔安看到了紫檀镶嵌螺壳的痰盂,不禁道:“你未免太骄奢淫逸了点,会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啊。”
“放心好了。”孙昭茗笑了笑。
乔安本不想到帝京去,也不想回到庆公子身边,如今到了叶钦国,倒是适得其所。孙昭茗是个头脑简单的人,陪伴在让他身边,她可以肆无忌惮胡言乱语,也可以安安静静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
但沈乔安哪里知道,连孙昭茗也变了,她并不是被孙昭茗从落日手中抢夺过来的,而是“要”来的。
原来上一次落日受伤后被孙昭茗救了,因此落了孙昭茗一个人情,昨日孙昭茗刚好在客商的队伍内,因看沈乔安在马车里,索要了乔安回来。
他并没有送乔安回中京,而准备用乔安做诱饵来引蛇出洞,目标自然是庆公子。
虽然孙昭茗已做了三年的天子,但他一点都不开心,孙瀛究竟是怎么样被庆公子和梁超雄毒害的,这里头的秘密究竟是怎么样的。
此刻消息已放出去了,而庆公子的人也闻风而动,众人很快就来攻城,孙昭茗好整以暇。
他哪里知道,今时今日的庆公子已不可同日而语,庆公子的人很快将王宫就包围了。
那孙昭茗本是夜郎自大之人,如今归顺了中京,他是一点对兵戎不操心了,多年来都没有扩充士兵,现如今才略一撩拨,庆公子班部里的人就来了,才几个时辰,就劈开了叶钦国的城门。
“哎呦,糟糕,糟糕啊!”
主将已抱头鼠窜,刚刚将前线的奏报告诉庆公子,后脚那一群人已到了,庆公子坐在一辆马车内,走马观花一般进入了王都,叶钦国的人哪里管谁和谁打架呢,老百姓也不会理会谁做帝王。
庆公子这一来,立即让人下了一场铜钱雨,稀里哗啦的铜币从天而降,被一双双饥渴的手抢夺了过去。
“这叶钦国的帝王要更名改姓了,孤做了这帝王,从今以后我叶钦国不再纳税。”庆公子有的是钱,哪里会在意老百姓的三瓜俩枣?
叶钦国因物产丰饶,所以老百姓一年缴纳的税务可比中京的百姓多多了,这也是庆公子为什么骄奢淫逸的主要原因,百姓们一听沈庆年到了,哪里有不开心的。
结果更滑稽的事情发生了,沈庆年的龙禁尉竟倒戈了,他们将沈庆年给抓了起来,打开了紫华城的宫门,送了庆公子进来。
事情一发生,有个宫女立即起了歹心,她想如果自己能将沈乔安捆起来交给沈庆年,只怕庆公子也不会亏待自己,那宫女铤而走险,说干就干。
她也怕沈乔安不好对付,为乔安准备了一碗下了蒙汗药的饭,并且眼看着沈乔安吃了。
乔安将那晚饭吃了个一滴不剩,咣当一声就昏了过去,那侍女笑嘻嘻靠近乔安。
“沈姑娘好生安睡,沈公子就要到了,如今我送了姑娘出去,却是个一本万利的大买卖。”
那女子才刚刚靠近乔安,就被沈乔安一把扼住了手腕。
“做买卖也会折本的,快说!你要做什么外面发生了什么?”那宫女哪里知道沈乔安这么厉害,明明已吃了蒙汗药,竟还好好儿的,岂非怪哉?
她面如死灰,好像看鬼一般盯着乔安,乔安拔出匕首,在这女孩脸上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