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都在这托盘里呢,我也出去走走。”
说真的,最近乔安对郁然也一点不好,以至于郁然也烦闷的厉害,看郁然远去,李仲宣又看了看门口的托盘,里头是锦绣的衣裳,华丽极了。
但这样的锦衣华服也不能让乔安嘴角上扬一点点。
李仲宣自不可能到屋子里头去,他在庭院外徘徊了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毛丫头,“那个侍女你过来,等会伺候娘娘更衣。”
那女孩最怕沈乔安,嘟唇道:“娘娘最近脾性不好,前几日奴婢伺候娘娘不小心将一个茶杯给打碎了,娘娘打发了奴婢出来,说奴婢再靠近她一次,就要将奴婢嫁给二虎子,那二虎子是个瞎眼的人,七老八十了还讨不到老婆呢,十里八乡都怕他,奴婢可不要嫁给他,皇上。”
“罢了,你退下。”
李仲宣锁定的第二个目标是一个中年妇女,那女子一听说要伺候乔安,也找了一个奇葩的理由作为拒绝的借口。
大概乔安要沐浴完毕了,此刻李仲宣唯恐再不进去个人,乔安会大发雷霆,他也顾不上多想了,急忙迈步握着托盘进入了屋子,乔安已经沐浴完毕,左等右等不见郁然,不免气恼。
“你到哪里去了啊,这时候才进来,快来伺候我更衣啊。”非是乔安娇生惯养连更衣都要人伺候,而是乔安最近身体糟糕极了,二来生病后她逐渐转变了性格,因此才凡事都比较依赖别人。
屋子里有水雾在迷漫,李仲宣立即凑近乔安,乔安伸手,李仲宣将乔安从木桶里搀扶出来,旁边还有一个装满了清水的木桶,乔安再次清洗,这才要了锦帕过来。
擦拭干净后,李仲宣过去伺候更衣,他本不谙熟这个,一件亵衣也不会为人穿,乔安一把揪住了李仲宣。
“你是何人,在这里滥竽充数吗?”乔安定睛一看,伺候自己的竟是李仲宣,她用力一推,李仲宣本不想伤害乔安,所以卸下了全副武装,也不警备,一下子就被推到了水桶内。
“你!”乔安害羞极了,急忙捂住了胸口,蹲在地上。
“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李仲宣捂住了眼睛,乔安抓起来东西就打人,李仲宣也无计可施只能任凭乔安招呼。
乔安自己更换了衣裳,蜷缩在云榻上,李仲宣浑身湿漉漉的,好像个落汤鸡。
“你偷窥我,你是色魔吗?”
李仲宣想要解释,但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从这日以后,李仲宣发现乔安穿的衣裳多了,即便是夏天也非要裹粽子一般弄个里三层是外三层,衣裳也相对来说中规中矩了不少,除了脸是露在外面的,其余每一个部分都包裹的很是严密。
如此一来,倒是生了不少的热痱子。
而乔安逐渐失忆的迹象也开始显著了,她先是想不起来桌上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叫什么名字了,这一日郁然将鳝丝面送了过来,乔安挑起来里头的鳝丝看了看,不禁涮了一下红油,“这是什么,是一条蛇吗?我可不吃蛇类。”
“娘娘,这是您最喜欢吃的鳝丝面啊,你日日必不可少的呢,今日怎么了这是?”郁然的声音逐渐降低,盯着乔安看了看,目光疑惑极了。
但很快,郁然就想到了徐妙春离开时候的叮嘱,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沈乔安很有可能会失忆,一开始的症状一点都不明显,但久而久之,就会一点一点将所有的东西都忘记。
最可怕的猜想是:沈乔安的将来很有可能会忘记一切,甚至于连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当郁然看到这里,立即明白乔安是生病的迹象。
“娘娘要是不喜欢吃,以后就不送过来了,但这的确不是蛇肉,这是鳝丝面。”乔安听到这里,嗅了嗅那飘散了葱花和芫荽的香汤,似乎唤醒了胃袋里 蠢蠢欲动的馋虫,挑起来一筷尝了尝。
“好吃极了,你明日还让人送了这阳春面给我吃。”乔安道。
“啊,”郁然急忙纠正,“娘娘,是鳝丝面不是阳春面,二者不可混为一谈呢。”乔安听到这里,微微一怔,“我记住了,鳝丝面。”
吃了鳝丝面,郁然收拢了碗筷,乔安却指了指床头上那个万花筒,“那是什么,你拿过来我瞧一瞧。”
“啊!”这一次郁然更惊讶了,乔安这记忆分明是一落千丈,竟刹那之间连别人送给她的万花筒都忘记了,“这是万花筒啊,娘娘。”
“娘娘?”乔安起身,盯着自己看了看,“什么娘娘不娘娘,我是哪门子的娘娘,我究竟、究竟、究竟是谁啊?”乔安这么一问,顿时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啊!我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