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呜呜。”
对面也有了唢呐声。
众人倒是感觉奇怪,远处一行人如丧考妣一般的哭着,那哭声撕心裂肺极了,官兵看向左边,一群人披麻戴孝靠近了他们。
“我那苦命的儿子啊,我那苦命的好儿子。”
原来是奔丧呢!听到锣鼓的声音组合件靠近,而此刻他们的脚步也齐头并进,乔安示意李仲宣带领自己逃离,李仲宣将乔安打横抱起来,朝着赤松林里头去了。
但两人也并不敢跑的太快,更不知穆宸轩在周边还有没有什么埋伏,因此两人冷眼旁观这一幕的发生。
那哭灵之人已靠近了他们,“官爷,官爷哟。”
那男子握着纸钱洒了起来,一把抱住了那将军,“我那苦命的孩子啊,官爷,官爷啊。”
那长官看此人哭的昏聩,怒冲冲就推开了那人,那男子索性在地上撒泼,“官爷啊,我那孩子可怜、可怜极了啊。”
“老爷,人死不能复生,公子爷油尽灯枯了,您就起来吧。”几个人立即围拢了过去规劝,乔安看到这里忽然笑了笑。
“怎么?”李仲宣发觉了乔安的微表情,人家都哭成这模样儿了,安儿怎么还没心没肺在笑?
“那哭灵之人是我的管家张富,真好,我竟还记得他。”乔安一面说一面打开了册页,在第六页赫然找到了一张画像,乔安将那一页摊开递给了李仲宣。
李仲宣一看,图文并茂,画下果真有批注“张富,年五十有二,沈府管家,精谋略。”批注不很长,但却鞭辟入里,将张富的每个优点都写了出来。
“我们不着急走了,张老大会过来的,他们这棺材里可不是什么死人,且看看张老大如何消灭官兵。”沈乔安笑了笑。
就在这哭丧之人还没有离开的时候,对面来了一群迎亲队,一个脸上涂脂抹粉的 肥胖女子扭动着水桶腰已靠近了官兵。
“哎呦,官爷,官爷我们家午夜娶新娘呢,竟是遇到了你们,来来来,大家喝酒一杯。”那媒婆笑着给诸位斟酒。
“看出来了吗?一生一死,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乔安笑了笑。
“那是张老大的夫人了?”
“聪明!”
那媒婆果真是张老大的夫人,两人一唱一和,一黑一白。自乔安出门在外,张富就没少操心,他谁庆公子的旧部,当年的张老大是个籍籍无名之人,如今已富甲一方,这确乎和庆公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庆公子入京投降之前,张富苦劝不听,庆公子道:“我若能回来,那是最好也没有了,我若不能回来,有一些礼物却要送给你。”庆公子将自己不少的房屋和地契都更名为张富,张富一看户头,更是感激涕零。
“以后替我照顾好乔安,用你的命,你一家牢门小之命!”那张富本是正人君子,当即就爽朗的答应了下来,此刻乔安遇险,张富也是无计可施才扮演了哭丧之人。
“官爷,请诸位喝一口喜酒,驱寒,驱寒呢。”有人送了水酒过来,官兵不疑有他,人家这是在讨彩头,众人吃了酒水后顿时天旋地转,接着有人掀开了棺材,棺材里面可不是是人,而是冷兵器。
喋血之战一触即发,两群人将官兵包裹在垓心,激战了半个时辰,官兵全部被消灭了,媒婆丢掉了头顶的绢花,“夫君,快去找掌柜的,这里交给我。”
那媒婆带领了众人搬运尸体,远处就是悬崖,众人将尸体横七竖八丢了下去,很快野兽就会吃掉尸体,张富急忙去寻乔安。
此刻乔安看张富到了,笑吟吟起身。
“我过去和张老大说两句,你等等我。”乔安激动极了,张富一揖到地,两人什么hauler都没有说,但一股浓烈的情意却滚动在两人的胸口。
许久,张富才开口。
“夫人,回去吧。”乔安嫣然一笑,因了短暂的兴奋,那沉甸甸的困意已经不翼而飞。乔安的记忆可保存三天,巧的是三天前乔安刚好做好了一份关于张富的东西,此刻乔安已经笑了。
“对了,张老大你为什么叫我夫人?”
“此事说来话长了,哎。”张富想要将之前的事情说一说,但也怕给乔安造成不必要的麻烦,缄默了。
“你等等,我还有个朋友呢,带他一起回去。”乔安笑着回头,但才一回头就傻眼了,刚刚李仲宣还在呢,此刻那松树旁人影已不翼而飞,乔安急切的呼喊,“仲宣哥哥?李哥哥,李仲宣?”
但竟没有一人回答自己,“仲宣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