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了他,找不到好机会,后来就不想了,哎,前尘往事罢了说什么?”乔安将自己和李仲宣的过往说给了李仲宣,李仲宣一听,他口中的自己还是那个厉害勇猛的,心地善良而诡谲的人,似乎乔安一点都不讨厌他。
而乔安倒似乎是希望李仲宣以大局为重,不要因感情而浪费了一切,李仲宣自然知道乔安的意思,听了乔安那絮聒,慢吞吞抬头。
在沈乔安看来,他的视线是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乔安敏感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乍然变了脸色,左手保护住了胸口,右手已一耳光落在了李仲宣的面颊上。
“你不要盯着我看!”
天知道李仲宣什么都看不到,即便是视线落在乔安的胸口上又能怎么样呢?这一耳光打的李仲宣不明就里。
“还看?”接着又是一耳光,且还用力推开了他,李仲宣咳嗽了一声,在水中扑腾去了,乔安看到这里,急忙起身去找衣服。
另一边,许渊挑起来乔安的衣裳丢在了火里,刚刚他过去看她们了,发觉乔安竟在给李仲宣洗头,两人还含情脉脉的在聊天,看到这里,他准备助攻一把,因此神不知鬼不觉的拿走了沈乔安悬在树枝上的衣裳。
“哎呦,烧掉啊?”旁边的红玉皱眉:“等会儿沈乔安过来骂娘了,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祁希你说说谁干的?”祁希坏笑,气的红玉张牙舞爪,恨不得将这俩人给捏死。
沈乔安上岸后发觉自己的衣裳不见了,自然要骂骂咧咧,但她误以为是什么野兽叼走了,只能穿了李仲宣的衣裳,夏夜本就温高,李仲宣的外衣已干涸,虽然比较大,但正好没有了春光乍泄的危险。
沈乔安将李仲宣的中衣丢给了他,李仲宣从水中上来,好不容易才穿好了,乔安折断了一根葛藤捆绑在两人手腕上,“我走你也走,我停你也停,走吧。”
两人走走停停,一会儿后靠近了许渊,许渊已准备了吃的给她们。
“荀公子,沈姑娘,吃吧,都是你们的。”沈乔安一看是烤鱼,抓起来就吃,许渊丢了一块给李仲宣。
问题又来了,李仲宣因眼睛看不到,自然不能很好的挑鱼刺,结果才吃了一口就卡住了,看到李仲宣距离的咳嗽,红线倒是无动于衷,反正眼前的“荀红侠”不是自己的哥哥,她心安理得的吃自己的。
乔安看红线不理会,忙道:“我来。”她聪明极了,但聪明一世的沈乔安竟没能看出众人留给自己不少接触李仲宣的机会。
几个人在荒郊野岭凑合了一晚上,到第二日早起,红玉在发呆,一想到自己的爹爹还在天君手中,她恨不得立即返回去救助。
但乔安却道:“不要着急,你爹爹是突厥人,那些色目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再说,此刻一来天君需要人手,一个用人之际的人怎么可能贸然杀人?二来,据我看天君还准备用你爹爹做诱饵,引我们上钩呢,未来的十天半个月你爹爹会很安全。”
“果真,果真吗?”红玉是孝子,出了名的卧冰求鲤之人,要不然之前也不会听从爹爹的安排在山寨里去做诱饵吸引李仲宣了。
更不可能昨夜去谋刺天君,昨夜红玉在行动之前已料定凶多吉少,但还是义无反顾的在帮助爹爹,此刻她一想到爹爹的艰难处境,心情复杂,百感交集。
转而又看了看沈乔安身旁的人,莫少穹和莫少严本是莫淮海之人,乔安灭了莫淮海后她们两兄弟投靠了李仲宣,现如今高官厚禄不说,还安安全全,真是强过了爹爹一百倍,爹爹死活不肯投靠李仲宣,如今生活的水深火热提心吊胆。
至于许渊和祁希等都是乔安的朋友,似乎但凡是和沈乔安交朋友都交好运了,连红线这女孩都得到了乔安的帮助。
再一想,红玉顿时大哭,“爹爹,爹爹啊,你好生糊涂。”但又能怎么样呢?
下午,乔安她们准备启程,许渊已修整过了马车,乔安和众人一看才发觉这马车之所以快,是因轮毂上多了俩车轮,此刻车轮给丢在了悬崖下,马车就成了寻常的模样。
红线和红玉进入了马车,因许渊要做驭手就不去了,祁希进入后伸手将乔安和李仲宣拉进来,李仲宣安安静静坐在角落,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安上马车后盯着红玉看了看,“你说说,究竟天君是谁?”红玉听到这里惊讶的叫了一声,立即捂住了耳朵。
“沈乔安,你、你、你不要问了,你不会想知道啊!他可真是恶毒极了,我看到他本来面目后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是个德不配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