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日,更多的挑水郎君到了,乔安闻到了苦丁茶的香味,笑道:“过去吃茶,这群人薄利多销,刚好我们可以喝两杯解暑。”
挑水郎君很会烹茶,他们自家有冰窖,出门前将冰块放在棉被里,然后将棉被压在木桶中,装茶的口杯也各有千秋,有的是用来冰镇的,有的是刚刚给煮沸的,乔安等吃了茶水准备朝着山上去。
但才走了一会儿,三个人都感觉腹痛,大家开始上吐下泻,还好他们吃的不是很多,症状很快就减轻了。
“前面有客店,到里头去休息休息。”沈乔安指了指前面,结果人鱼贯进入客店,客店里的掌柜看他们进来,急忙来迎接。
“是伏洛姑娘吗?里头请,里头请。”那掌柜的点头哈腰,竟好像早就认识乔安一般,乔安倒是奇怪,“你见过我吗?”
“自然没有,但伏老大今日来过了,说你们今日一定会在我们家投宿,因伏老大还有事情就先上去了,伏姑娘放心吃住,给的银子只多不少呢。”那就是长退短补的意思了,乔安听到这里倒是诧异。
昨天遇到伏仑的时候伏仑还告诉她没能找到伏眠呢,今日伏眠就走在了他们前头,且还打点好了这一切,沈乔安哪里能不开心,笑嘻嘻的落座,那边送了茶水点心过来,乔安唯恐水里不干净,立即用银针试了试,发觉并没有什么问题。
三个人也都饿坏了,当即狼吞虎咽,吃过了东西后,那掌柜的殷勤的送他们进入了屋子,乔安接受了他的好意。
“伏姑娘,这是天字号的屋子,一般人可没有福气在这里投宿,您休息休息。”沈乔安人虽然到了,但却感觉气氛不对劲。
月岩本就习惯了对陌生人保持距离和怀疑,而此刻等那掌柜的退下了,月岩立即道:“不对劲啊,伏老大怎么走在我们前面了,伏仑昨日还说伏老大受伤了呢,他一个苟延残喘的人,还比我们快了?”
原来连月岩都看出了问题。
“我们、”乔安下断语,“上当了,糟糕!”李仲宣准备推开窗看看,结果发觉那窗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钉上了。
接着掌柜的再一次出现了,他冷冰冰的笑着,“伏洛,月岩,你们做坏事就罢了,怎么还能裹挟了木公子呢?木公子,你快出来!实不相瞒,刚刚的一切都是缓兵之计,伏洛为自己行医方便竟在井内投毒,此事早东窗事发了,县太爷老人家马上就到了,势必抓你。”
“木将军,这事和你一点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何苦搅合在里头,快出来吧。”那掌柜的这么喊。
然而李仲宣还没出门呢,外面一群人已咋咋呼呼到了,骂骂咧咧,“喂,喂!府尹大人到了,那小蟊贼下毒的!还不快束手待毙吗?”
乔安和月岩等听到这里,月岩已火冒三丈,“原来昨天晚上那人竟是下毒的啊,此刻倒是移祸江东了,事情成我们的事情了,我去打他。”
看月岩要行动,乔安深谋远虑道:“此刻我们不要和他们蛮干,做官的向来不怎么好说话,一旦事情弄不好我们的比赛资格就会被取消,且出去看看。”
沈乔安倒是有息事宁人的意思,奈何人家却不这样,她才一推开门那皂隶就握着武器走向了乔安。
“伏姑娘,你也未免用心良苦,为自己多赚一点医药费竟将全部人都害了,你给我们下了什么毒药,还不从实招来吗?”一把刀差不多已放在了沈乔安的肩膀上,刀锋距离脖颈很近很近,以至于能感受到冷漠的威胁。
死亡——咫尺之遥。
月岩已握着拳头准备抱打不平了,但李仲宣却一把将月岩拉了回来,这里是江城,只要和李不是叶钦国,更不是中京。
人们就这个三个人,如若果真和对方打起来,吃亏的只有他们。有人提着锁链过来就要抓乔安,沈乔安也不躲避,“冤有头债有主,任何事情都要有证据,你们这样大喇喇上来就抓人,我可不会心服口服。”
“到府衙,有你心服口服的时候。”府尹大人暴喝一声“带走。”
“证据,我们要证据!我们要证据啊!”月岩一把推开了那皂隶,皂隶一个狗啃泥,好半天才站起身来。
李仲宣已站在了乔安和月岩面前,此刻作为他们之间唯一一个男性,他已做好了一切准备。
“喂,拜托你们不要含血喷人啊,什么都要证据!证据呢!”月岩脾性本就不好,此刻早火冒三丈,双手叉腰好像一把大茶壶站在门口大呼小叫。
“证据?来人,刘阿二,你来!”
那县太爷挥挥手,门口顿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