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倒很钦佩李仲宣。
临走前,乔安对那丫头叮嘱,“你隔一会儿就骂娘,不然燕三起疑会进来偷看,知道了吗?”
那小丫头是右护法轻烟的得力干将,自会表演,等沈乔安去了,臭丫头叽里咕噜骂人,那燕三什么都好,唯独有勇无谋,哪里知道自己的人会反水,并且送了个赝品进来?
乔安化妆成小丫头出去,已找到了李仲宣。
至于右护法轻烟,此刻正在和燕三聊关于补玉剑谱一事,在她看来,这补玉剑谱似乎也不是乔安偷的,两人为此事辩论的脸红脖子粗。
“沈乔安怎么会偷这个呢?三哥,事情里头可能有误会,你可不要冤枉了好人呢。”
“好人,我说阿妹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沈乔安是好人了。”燕三不怎么会扯谎,只能生搬硬套胡说八道。
“三哥,你哪一只眼睛看到沈姑娘偷东西了嘛,你最好还是放了沈姑娘出来吧。”
两人辩论的十分有趣。
“你要气死我了,”燕三握着酒杯准备喝酒,此刻右护法轻烟衣袖一扫,桌上的酒樽已经落地,发出一声干脆的“玎玲”。
掷杯为号。
外面那些人已闻风而动,他们错误的以为酒杯是燕三丢下的,燕三准备出去看看,结果却被轻烟拉住了。
“三哥,事情都没说明白呢,您就要走了吗?”两人继续嘀咕。
燕三的反派已朝着后院去了。
在一刻钟之前,乔安偷偷到了后院,当然,她是和李仲宣同行,路上乔安道:“二哥,今日也多亏了你,真想一想都后怕,等会儿还要求你呢,你帮帮忙。”
只要是乔安求的事情,李仲宣都会竭尽全力,两人靠近后院,乔安到岩洞,看燕轻阁还在药浴,道:“今日我们要出去走走,我带你活动活动。”乔安丢了衣裳给燕轻阁,燕轻阁对乔安言听计从。
少停,两人已悄然无声出了后院到远处去了,乔安知一条路可从后山到前面,这条路比较荒僻,也是她前一段时间胡乱走发现的。
此刻两人已出了围墙,在外面溜达了一程子,燕轻阁似乎看出了不对劲,追问,乔安笑而不语,“等会儿会给你看最精彩的一幕戏剧,此刻还不到猢狲入袋的时候呢。”
她在算时间,大概半个时辰后,夕阳下下,残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两人一前一后的走,沈乔安告诉了燕轻阁他目前的状态,其实只要清心寡欲,不要大喜大怒,他身体内的毒液年深日久会逐渐净化。
燕轻阁表示了感谢。
另一边,燕三的人已经到了后院,在他们看来,乔安被囚禁了,而轻烟正在三哥辩论,此刻他们畅行无阻,然而他们却忽略掉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李仲宣。
“司主在里头吗?属下送晚饭来了。”一个人涎着脸笑,晚饭是没有的,板刀面倒准备了个十足十。
“本座在,咳咳咳,”似乎自生病后燕轻阁的声音在发生变化,此刻他回应的声音是粗豪的,低沉的,“进来吧。”
那一群人已逐渐靠近,他们看到燕轻阁面朝里坐在木桶内,似乎在沐浴,那说话的人已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掌就打了过去,哪里知道他狂叫了一声再看时手掌已落在了地上。
“啊!你!”
他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接着李仲宣飒然一笑,人已从木桶内弹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斗笠戴上,众人目瞪口呆。
“怎么,连你外公都不认识了吗?诸位真是狗胆包天!竟准备谋杀司主,只可惜你们谋划的不很紧密,早被我们发现了端倪,如今诸位死无葬身之地了!”李仲宣睃视众人,发觉众人胆战心惊。
而背后一群人早攻杀了过来,他们被人包饺子了。
大家惊慌失措,此刻才知造反的确难上加难。
李仲宣也宅心仁厚,劝他们不要为非作歹,众人丢开了武器,竟投降了,但也有一群人被杀,远处还有人在械斗。
乔安已从正门带了燕轻阁进来,燕轻阁老远就听到了剑气纵横之声,他一紧张,“糟糕,你我这才一走外面的人就攻进来了。”
“我那好大哥,你怎么就知道是外面的人而不是里面的人呢?”乔安也不点破,两人继续往前走,发现竟是内斗,燕轻阁气坏了。
他这一出现,那些造反的人都怕,不少人都投降了,轻烟的人将其余人裁制,一一押解了过去。
阁楼上,燕三早听到了打斗声,他还以为自己胜利在望,还以为自己安排的天衣无缝呢,哪里知道情况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