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宣做什么去了,乔安一想,好生奇怪,明明自己离开月牙谷的时候眼看着李仲宣和詹云昕情意绵绵,此刻詹云昕身边多了个二哥,而李仲宣呢,已不翼而飞。
他到上庸做什么去?
“大概是要回中京去了。”这是右护法轻烟的判断。
当晚,他们马不停蹄到香冥司去了,香冥司内,一个时辰前,燕轻阁就收到了来自于右护法轻烟的飞鸽传书,说乔安已在路上。
他得了这消息自然开心,早早的就准备好了迎接的准备,饭菜酒水那是最好的,而他自己呢,已在门口等了许久,为保障乔安一路上的绝对安全,燕轻阁差了二十多人去护驾,那群人不见回来,他又开始胡思乱想。
料是路上遇到了危险,继续派遣二十人前去,去的人越发多了,第一波人和第二波人都找到了乔安,说起来燕轻阁倚门倚闾在等待,乔安倒是有点吃不消。
等她回去,已半夜三更,尽管一路上大家都在躜行。
五六月的天,说下雨就下雨,虽然是蒙蒙细雨,但也弄的乔安衣裳湿漉漉的,而燕轻阁呢,已握着雨伞在等乔安了,看她从马背上下来,急忙将自己的重裘交给了她。
“这么客气做什么,你身体也不怎么好,老早在这里等?我又不是生人?我是熟客呢,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乔安责备的看向燕轻阁,燕轻阁笑着点点头。
进入屋子,饭菜已更换,酒水也是温热过了的,两人一面吃一面聊,说起来上庸那边的事,燕轻阁道:“是找到了,有人亲眼看到了李仲宣,但具体不知究竟李仲宣做什么去。”
“我休息休息,后天就上路,在我看,她是要到中京去了,果真如此的话,我就不回来了,顺便和你道别。”乔安笑着开口。
但就在这一瞬间,燕轻阁的表情变了,他额角的青筋跳了起来,紧张的很明显,一把拉住了乔安的手,“你要走?”
乔安看燕轻阁表现的剧烈,皮笑肉不笑点点头。
“你、要走?”燕轻阁似乎接受不了似的,每一次乔安在他身边,他都尽可能的想办法延长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段,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沈乔安会选择离开。
此刻,乔安竟准备走了,而她才刚刚回来啊!一股浓烈的离愁别绪攫住了她,让她难受极了。
“哎。”燕轻阁痛饮起来。
“怎么?老燕子你不高兴吗?月牙剑的事情处理了,你我也没有嫌疑了,一切真相大白,我终于到回去的时候了,你还不开心?”
“开心,开心啊。”
燕轻阁强颜欢笑。
乔安自然准备一人去找李仲宣,在他看来,那方向的确是回京的方向,至于燕轻阁,听乔安说她要走,燕轻阁难受极了,道:“我送你一程,路上也好保护你,不看到你们会和,我怎么能放心?”
乔安之所以不情愿让燕轻阁跟自己一起,就是怕上当,毕竟江湖上不少人都想杀了燕轻阁,不管他燕轻阁怎么变,众人对他的看法不变,他就还是大魔头。
但燕轻阁呢,却说什么都要和乔安在一起。
第二日,修整了一天,晚上乔安挑选了一匹马,一切都弄好了,燕轻阁到了,说什么都要和乔安一起。
乔安看教务内也的确没有什么大事,只能接受燕轻阁的深情厚谊,两人上路,都是骏马,两天的路程已到了上庸,结果却断了线索,和留在这边的人一碰头才知原来李仲宣已消失了踪影。
乔安有点着急,只能继续打听。
第二日,有消息找到了李仲宣,乔安燕轻阁急忙去寻,发现李仲宣去的是一个叫拜火教的帮派内,燕轻阁越发感觉奇怪,“他到拜火教去做什么?”
“仲宣哥哥嫉恶如仇,这拜火教一定不是什么正派了,他定是去找人算账了。”
乔安和燕轻阁思之再三,也决定到拜火教内去看看,那拜火教是波斯国传来的教派,里头都是清一色的色目人,后经过多年的发展,已壮硕起来。
这拜火教的人用宗教的思想来笼络人心,他们拜的是骆驼王胡斯,至于教派内的人,根据他们发展人数的多少来晋升他们的地位,发展人数最多的那人叫“袄王”,大教头会给袄王一件锦衣。
袄王下还有“衣王,布王,袖王”等等。
这拜火教如今已兴盛起来,中原人也去参加,教会内一片乌烟瘴气,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有。
乔安本以为想要混到里头去难上加难,哪里知道她和燕轻阁还在外面溜达呢,有个袖王已将一张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