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又去了一趟长乐坊市集。

远远便瞧见了正被一群人围着的卖瓜老汉，大抵是幻术已表演结束，他正把架子上的西瓜一一摘下来，卖给围观的百姓。

看了眼旁的摊子简直门可罗雀，而他这里分分钟卖了十数个瓜，也不知旁的摊主，是否有种内卷化的焦虑。

“生意不错。”眼见他将架子上的西瓜售卖一空，夏想缓缓说道。

“一点小把戏，叫大人见笑了。”卖瓜老汉谦逊一笑。

夏想道：“认出我了？”

卖瓜老汉点点头，问道：“大人不是来看幻术的吧。”

“幻术终究是假的，可以娱人娱己，却对现实毫无裨益，我确是没有半点兴趣。我此番来，是来问你一些事。”夏想说道。

卖瓜老汉的神色闪过一些不自然，说道：“大人深居庙堂高位，自是看不上我这点粗浅把戏。不知大人想问什么？”

“如何破解你们的幻术？”夏想开门见山道。

“这是师门的不传之秘，大人为难我了。”卖瓜老汉不卑不亢道。

夏想也不介意，说道：“那就说说他为何要报复陈云樵，若是情有可原，我或许可以留他一命，只让他入狱悔过。”

“我不知道大人说的是谁。”卖瓜老汉摇头道。

“你不愿救他一命？”夏想平静反问。

卖瓜老汉道：“我只是个卖瓜的，大人若没有其他事，我的瓜已卖完，要收摊了。”

夏想原本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放弃了。

只因他看得出来，此人不相信自己能破得了妖猫的幻术，能杀了妖猫。夏想有点感慨，为何总是有人，拒绝他难得的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