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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是他会说话,只怕早已成了这条狗的盘中餐了。
似是顺着她指的方向,才看到灯草大师的夏想说道:“走,过去看看。”
“要不还是算了吧相公,不知他是何妖物,也许是故意引我们过去的呢?”刘敬雯不无担心道。
灯草大师眼下是缩小版的小人,而且又小的可怜,刘敬雯虽然害怕,却不像遇到凶狠妖人那般恐惧,连声音都未改变。
“我不是妖怪,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人,你们只要把我拿起来,放到油灯那边,我就会恢复原状了。”一听刘敬雯的话,灯草大师急忙解释道。
眼下灯芯快要燃尽,他又不敢跑,生怕惹怒这条饥肠辘辘的大狗,若不去恢复真身,待灯芯燃尽,他就会被天火焚身而死,烟消云散。
刘敬雯道:“相公,你信不信他的话?”
“应当可信,你在此等着,我将他送到油灯那边,若是情况不对,我拖住他,你赶紧离开。”夏想说道。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施主却有舍身救妻的情谊,着实令贫僧佩服。施主尽管放心,施主既然相信贫僧,贫僧绝不会让施主失望的。”
夏想懒得听他废话,走过去赶走大狗,又俯身用两根手指将他捡起来,快步走到油灯旁边,直接将他放在了如同莲花瓣一般的油灯上。
坐在灯台上的灯草大师道:“施主,你且退开一点,贫僧比你想象的,还要高大威武一些。”
呵呵。
呵归呵,夏想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眼下虽然没有下雨,但电闪雷鸣,夏想担心雷劈他的时候,万一连累自己,难免不美。
“般若波罗密,般若波罗密…”坐在灯台上的灯草大师,默念咒语,只见油灯忽起一道白烟,原本没有巴掌大的灯草大师,瞬时变成了七尺高的高大男子。
这般变化,将刘敬雯吓了一跳,但好在灯草大师先前便已说过,只消将他放到油灯旁边,他就可以恢复原样。
此刻这般,倒是印证了他说的是真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步跑过来,藏到夏想身后的刘敬雯朝灯草大师问道。
已然恢复真身,再无烟消云散困扰的灯草大师朝夏想和刘敬雯施礼道:“谢过两位施主,贫僧灯草。”
见他彬彬有礼,脸上又时刻带着笑容,刘敬雯心下的担心稍减,问道:“你为何可以变大变小?”
她虽和夏想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若是夏想的其他妻妾,便是万花林里的一百零七位女子,亦无人会对变大变小之事,有任何好奇。
夏想对有人提出的富养,在一定程度上是赞同的,但这个富,是说的精神层面。只有精神丰富,见多识广之后,遇事才能谋而后动,泰然处之。
“这一点说来话长,贫僧长话短说。贫僧自幼出家,在此地看守燃灯阁,日夜对着灯火,实是无聊的紧。于是在百无聊赖之时,贫僧便与这些灯芯说话。却不想有一日,贫僧在同这些灯芯诉完苦后,它竟然和贫僧说话了。而且教了我几句经文,贫僧试着念了,没想到立时变小了。不过想要变回本来模样,需在灯草燃尽之时,否则就会遭天火焚身,灯尽人亡。”灯草大师侃侃而谈道。
他就如同他自己所说,每日面对灯火,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此刻遇到夏想和刘敬雯二人,便喋喋不休。
“难怪你叫灯草大师。”刘敬雯若有所思道。
“不错不错,贫僧的法号,正是由这灯火而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夏想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未发现那幅画的踪迹,看来还在里间。夏想正欲开口,说去里面看看,却听刘敬雯道:“大师,今日乃是小女子与小女子相公的大喜之日,先前在酒肆没有地方洞房,眼下到了这里,敢问大师这宅子可有僻静之所,让小女子与相公洞房?”
险些石化的夏想忙道:“大师,她与你说笑,你切勿当真。”
“为何不当真?”刘敬雯急道:“相公,你不是一直想同我洞房吗,我这一路,已想明白这洞房是怎么回事了,你不会是又后悔了吧?”
夏想有些理解朱仲的感受了,就说女追男隔层纱,这好端端一个姑娘,还颇具姿色,为何他坚持不要,这是个坑啊。
似夏想这般的羞涩之人,如何受得了如此直白?
“啊呀,这是好事啊,让贫僧也沾沾这喜气。你们且快去洞房,贫僧替你们掌灯,这里旁的不多,油灯有的是,保管叫你知晓,什么叫亮若白昼。”灯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