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激动道。
刘敬雯看了太过激动的灯草大师一眼,小声向夏想道:“相公,这洞房还需点灯吗?”她一路至此,已想清楚夏想那个故事所说之事是怎么回事…点灯多不好意思?
夏想未将她的羞意当真,怎么看都透着股子欲拒还迎的意思,他说道:“洞房之事休要再提,婚事已是草草了之,洞房岂可再将就?否则他日你回忆起来,却无一段良辰美景,美好记忆,一定追悔莫及。”
入洞…房对夏想来说,实是轻车熟路,完全不值得费口舌推拒,无非是抽出一个时辰而已,这一个时辰,花在哪不是花?
之所以如此,是他万分笃定,若是在这里,灯草大师一定会想尽办法旁观,夏想自是不愿被人看。
闻言,刘敬雯思索了一番道:“那好吧,待明日入了城,我们再另觅他处。”
夏想敷衍点头。
“大师,这宅子虽是破旧,却阔大的很,闲来无事,大师可否领我二人参观一番?”见灯草大师似是还要纠缠,夏想忙朝他说道。
灯草大师为难道:“参观,这里有何可看?罢了,你们救贫僧一命,贫僧就带你们四处看看好了。不过这里年久失修,你们走动时千万小心,小心碰到东西摔倒。”
抱着夏想胳膊的刘敬雯也开口道:“相公,这里黑漆漆的,还是不要看了吧?”
“我们要在这里借宿,总要找个适合睡觉的地方吧。”一句说完,夏想朝灯草大师道:“大师,既然这里年久失修,大师为何还一直留在此地?”
灯草尴尬一笑,道:“贫僧自幼就守在这里,哪也没去过,哪也不认识,还是呆在这里自在。”
夏想自是不信他的话,他之所以留在此地,十有八九和那幅画有关。夏想依稀记得,朱仲能够自由出入画中世界,方法就是他教的。
不过如果那幅画真与山河法图有关,夏想大抵无需他相助,有不动留下的经文法诀应是足够了。
夏想这边想着心思,举着油灯的灯草大师,已带着他们四处走动。只听灯草大师道:“这里乃是偏房。”
“咦,大师,我看那里放着水桶,这里可以洗澡吗?”刘敬雯问道。
“当然没问题,这水桶里的水是我今日刚换的,女施主若是洗不惯冷水,还可再烧上一壶热水加进去,也是极好的。”灯草大师颇具经验道。
竟是可以洗澡。
刘敬雯当即道:“相公,你陪大师继续逛吧,我去清洗一下身子,换件衣服。”
“去吧。”夏想爽快点头。
没有她在身边,和灯草大师一个逗哏一个捧哏,应当能清净不少,夏想自然不会拒绝。带夏想逛完西边的灯草大师道:“施主,这边请。”
“大师请。”
走过天井,穿过一扇月洞门,灯草大师将手里的油灯举高了一些,说道:“这里书房。”
而跟在他身后的夏想,目光早已被那幅,上头有三名女子,好似翩翩起舞的壁画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