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陆成回道。
林尤打字:“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随便说呗,你又不是真正地要讲什么高深的学术问题,只要把一个问题讲得明白,讲得其他人能够听懂,那就行了。”
“在那边的手术室,肯定也有不一样的体会吧。”
林尤看到了陆成的回话,舒缓了一口气,感觉这回可能就真的可以把艾荷这个牛皮糖给甩掉了。
林尤也很难明白,陆成怎么就会被这么一个小富婆给缠住了,他哪来的这么大的魅力。
这个问题,也就林尤自己想想,要是别人在他面前提这个问题,如果是下级,他能一手敲过去,我徒弟没魅力,你有魅力你上啊?
如果是上级,那他肯定会笑笑地卖弄一句,都随我。
“嗯,是体会不太一样,这边的麻醉师对血压的掌控,实在太精准了。我们今天的手术,预计要输血两千毫升以上的,最后只有八百毫升就解决了。”
“还有就是这边的护士,配合得也太好了,估计每个人都希望有这么一个助手吧。”
“还有就是这边的手术室的配备,也太齐全了。”
林尤回道:“那是自然的,每一台手术的质量和效果,那肯定都是一个大团队的努力和结晶,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人的功劳?”
“对了,你过段时间再好好地见识一下那边的康复师,你就会更加明白这个道理了。”
“医生,医疗,一定是一个团队,而不是一个人的单打独斗。虽然你现在看到的东西,在回来后近十年甚至二十年,我们都没办法达到那种配合程度。”
“但是总有一天会达到的。”
“之所以喊你去外面看,就是为了让你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林尤说到这里,稍微地顿了顿:“其实说起来,你自己的成长太快了,所以我还怕你产生那种一个人就可以挽救一场手术,甚至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的想法。”
“出去了可以让你看到不一样的地方,有不一样的体会,会产生这种想法的可能就小很多了。毕竟我们每个人的力量,终究都是有限的。”
“你师父是这样,你同样也是这样。”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就是真正的大师,只是厉害的人会根据相应的客观条件,展现出他对一种疾病的掌控能力而已。”
“……”
林尤说了一大堆之后,才终于说完。
陆成也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了,然后才回道:“师父,我晓得了,谢谢你的良苦用心。”
“我肯定还需要打磨很久。”
林尤道:“打磨很久那倒不至于,你现在的清创缝合,就不一定会比我们科室的总住院差,只是看做得多少,多精而已。”
“至于送你出去这件事,其实时间还是有些过早,但是也差不多咯。如果你还可以在这边沉淀一段时间,那效果会更加的好,体会也会更深。”
“不过这些都不急,可以慢慢来,以后出国学习,也是可以再出去的。”
陆成看完,就编辑回道:“嗯,师父。”
“对了,师父,我问你一个问题奥,你自己是怎么看张兴教授以前留在米国的这件事情的?”
林尤沉默了好久,才回复了信息道:“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你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陆成回道:“没有,就是……”
陆成就把自己遇到的事情,都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并且还解释道:“师父,我其实并没有编排和给你告状的意思啊。我就是觉得困惑,想从你这里找找答案。”
林尤说:“你不用紧张,如果你的气量就这么小的话,我也不会把你送到张兴教授那里去。”
“至于张教授的问题,见仁见智。每个人的看法肯定都是不一样的。”
“我从个人的角度来讲,只会觉得,理解、知晓,但并不一定赞同。毕竟我当时就是没有做这样的决定的。”
说到这里,林尤稍微地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而后才显示出真正的信息,是一大段。
“我们除了要考虑历史因素和外界因素之外,也同样要考虑到历史的因素。在张教授那个年代,我们更加需要的其实并不是深度,而是宽度。这是我并不一定赞同的原因之一。但是,米国的待遇啊,条件啊等各个方面都比华国好了很多倍,而且,即便张兴教授当初回来了,那他肯定就没办法开展很多实验和操作,而且也没有现在这样的成就。这是我理解和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