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铺子,喜笑颜开和人做生意。
又过了半个月,张山到了北边,最接近胡虏的镇子——澜水镇。这里虽然不如张家湾,却好过了一路的荒凉,气温也比张家湾低了许多,人们大多穿着皮毛制成的衣裳,姑娘们也不似内地那么温婉,敢当街和人划拳比武。
这里景色苍茫,一切都灰扑扑的,跟常年泡在灰堆里似得。
张山重新回到了军营,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他因为识字,武功又好,在前往澜水镇的途中,就被典军校尉任命为伍长,手下管了五个大头兵,还能在大通铺里有个不错的待遇。
只是可惜的是,张磊还有铁柱,不知道被分到哪里队里了,希望以后能遇到他们吧。
张山的信到了,是在他离开的一个月后,寄到了张家湾。
陈酒酒拿到信的时候,已经晚了两天了,但是她还是高兴的,在张翠莲家里,把自己喝醉了。
只因为信里有张山所在的军营和番号,以后,她写的那些信,就都能寄出去了。
陈酒酒心里也非常庆幸,庆幸当初自己教了张山识字,不然,就算自己写的再天花乱坠,他都不认识。
醒来后,陈酒酒就给张山写信,告诉他自己去把了脉,没有把到喜脉,很是不高兴,都怪张山不给力。
又写了自己搬到铺子里住的事,还有铺子里的菜油开始热卖了,赚了好多钱的事,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会做衣裳了,虽然不好看,也不能穿。
写完了,陈酒酒对着信纸狠狠地亲了一下,加上之前写的,一起塞进信封里,然后封了火漆。
这一晚,她睡着了嘴角都挂着笑。
而在偏远的,距离府城一百多里的路上,张雪儿才刚刚歇下,这一阵走路走的,她的脚上都起了无数个水泡了,还有押解差役饱一顿饥一顿的折磨,她几次想一死了之,可看守的太严了,她几次都没成功。
她心里的恨意,比山高,比海深,几乎就要将她吞没了。
现实又折磨的她,想死死不成,活又太痛苦。
夜里,张雪儿因太累,歪着一堆柴火就迷迷瞪瞪的睡了,然后,脖子突然一凉,疼的人都抽了,她睁开眼,只迷糊的看见了一个手持滴着血的大刀的蒙面黑衣人。
至于说了什么,她是完全不知道了。
黑衣人将手里两锭银子丢给押解的官差,“闭上你们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不用我教了吧?”
“是是是,这人途中病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一个押解官差说着,一边咬了咬手里的银子,发现是真的之后,笑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干我们这行的,规矩还是懂了,这娘们走到流放地估计离死也不远了,爷给她这一下,倒是让她早点解脱了。”
电脑访问:www.xinwanb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