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眉心,“没上场罢了。”
“啊这,那是在休息室吧,我想也是,初赛什么的,要是q神上场了那才是可惜呢……”
听着自己的助理这么明目张胆地拍着q的马屁,喻泽钦无力地将自己的视线投到了窗外。
……
杨玺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高大的梧桐树,繁盛又声势浩大的风在猛烈地摇晃树叶,窸窣的声音让对话都变得晦明朦胧。
他蹲在墙角,常年阴暗又潮湿的地方,他在和青苔一起疯狂生长。
那个时候,他还叫何玺然。
“秦姐那样的人,你一个臭虫,你配吗?你在想什么啊?”
一只手揪住了他头顶的头发,力道大到足以逼着他抬头,也顺理成章地让他尝到了,自己嘴角的铁锈味。
他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地在心里评价了一下,是浓重又颓靡的味道。
逆着光,面前的女生面容清秀,表情却是狰狞可怖,仿佛下一秒就能张开她那涂满了猩红色唇膏的嘴,一口将他的整个头吞下去。
他当时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一个激灵,他如即将渴死的鱼,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的眼睛有些干涩。
眼前的场景熟悉又陌生,是他住了几年的卧室,灰色皮艺和银色的金属装饰,在明媚的下午阳光里闪烁,窗帘是半掩着的,白色的轻纱因为微风缓缓地在空气里飘荡,柔和舒适。
他用力闭上眼睛,果然,睡眠不足造成的酸涩排山倒海。
秦亦凝,秦亦凝。
他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眼角无端涌出几分湿意,抬起的手腕用力在眼角一揩,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冷眼拿起,屏保上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白:玺然,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他的神情不变,甚至嘴角还挂上了一丝嘲弄。
修长的手指在对话框里敲地飞快:好啊,那我去你公司接你下班吧。
备注是一个白字的对方回复得很快:嗯嗯,我等你。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半,杨玺然将手机丢到床头柜上,掀开被子走向浴室。
又要应付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女呢,真是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