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夜饭是苏姨和秦敬之一块儿准备的，秦亦凝在沙发上歪坐着翘二郎腿，把秦老的话当作耳边风。

“嗯嗯，您说的对，这个跷二郎腿确实对身体伤害很大，特别是女孩子，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能让外人看来……”

她面无表情地把秦老想说的话都接了下去。

老秦叔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吭声。

“你这丫头，我是为你好……”

“我这不是赞同了说您说的对吗？”

眼见着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这爷孙俩很可能大过年地吵起来，秦敬之立刻从厨房里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小爷爷，您消消气，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过年就别跟她计较了，您肚量大，她是什么样的咱们心里都清楚，咱不生气昂。”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劝秦老不要的发火，但是秦亦凝瞥了他一眼，这是还想着之前自己逗他玩儿的事情呢，有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嘛？就这种程度的劝架，怎么可能对她会造成什么实际伤害？笑死。

她不把这些放在眼里，可是秦老却看着自家魔王，一个劲儿地叹气。

“还以为谈恋爱了多少懂事一些，敬之你看看她，这不着调的样子，我怎么放心得下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竟然眼眶都红了。

秦敬之吓了一跳，本来还想报复的心思这一下全部清空了，这么多年，这么多次秦亦凝做了什么事情惹他生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小爷爷这个样子。

“小爷爷，刚才我不是说了嘛？您别跟她生气啊，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他扶着秦老做下，眼神一个劲儿地往秦亦凝的身上瞥，暗示她赶紧麻溜的过来认个错。

这下好了，这么大把年纪了险些被孙女气哭，这像话嘛？

秦亦凝一怔，她看着眼眶发红的秦老，头一次感觉到了有一些恐慌。

到底是害怕什么，她不敢去想，可是他对自己失望的样子，是实打实地让她觉得有些心里发堵。

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确实太过混不吝了，怎么好好一老头，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