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走了回去。门口的人依旧在等,见到庄荀身后的少公子和澹台不言,表情皆是错愕。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更让人眼红的是,庄荀只让少公子和澹台不言跟着进了门,其他的人仍旧晾在门外面不给进门。
连慕君急红了眼,险些将农庄的门给撞破了。
澹台不言才要出门相劝,却见一位十三四岁的女子正准备出门去,她身穿桃红色绣着精致玉簪花的短褂,粉色交领的长裙,脚上是一双同色的荷花绣鞋。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倒是让人想要亲近。澹台不言想要上前与其搭话,却见女子猛地从门后边拿出一把一人高的扫帚破门而出。
澹台不言与少公子皆是吓得一震,却见站在身旁的庄荀喊道:“蓉儿,你当心,这把扫帚你再打坏了,我可不再给你买了。”
门外哀声连天,这哀声之中还听得出是几声柔弱的咒骂。持续了片刻的鸡飞狗跳之后,四周安静了,那位少女也背着扫帚纤尘不染地回到了庄子里,平稳地将扫帚放回了原处。
庄荀抻着脖子细细地瞧着女子身上有没有受伤,却不敢靠近,确定她身上没有伤之后,便悄悄地对少公子和澹台不言摆摆手,让他们跟着他悄悄地走进去。
少公子和澹台不言虽然一脸不惑,但仍旧随着庄荀先生的意思,轻手轻脚地往庄子里面走去。
“师父,蓉儿要你买布料的钱,你是不是又偷偷拿去吃酒了?”少女转过身子,言笑晏晏地对庄荀说道。
庄荀叹了一口气,吧唧着嘴说道“师父这不是被人爽约了心里不舒服么,你就当可怜你师父,况且我也没多喝,就喝了一点点而已。”
少公子无奈地回想庄荀所说的一点点,大约有十几坛子。
“那师父,他们是?”少女看着少公子与澹台不言两个人问道庄荀。
“他们是,他们是···”庄荀有些犹豫,不知如何介绍他们为好。
“他们不会是你在外面欠了酒钱,而跟过来要你还酒钱的人吧?”少女心思灵巧,显然是长时间呆在庄荀身边,不但知道他平时的嗜好,连秉性都摸索的十分透彻。
“哪有,你师父我才不会欠别人的酒钱。”庄荀摸了摸下巴深思道。
“这位,是你白爷爷的小徒弟,名字叫····叫···”庄荀看着少公子,显然方才忘记问了他的名字。
“在下君执,有幸与姑娘相见。”少公子执手上前,以礼相待。
少女含笑回礼:“在下庄荀先生的唯一关门女弟子简蓉,见过公子。”
少女回礼之后抬起头看着澹台不言,澹台不言不知怎地,显得有些拘束,只是在尴尬的笑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庄荀先生明显也想不出澹台不言有什么可以与他攀得上的关系,索性看着傻笑着的澹台不言道:“这是我新收进来的傻徒弟,蓉儿以后你便有师弟跟着你了,脏活累活全部丢给他就好了。”
还在傻笑着的澹台不言一怔,不可置信地看着庄荀先生,小心翼翼地问道:“先生要收我为徒?”
“怎么,你还瞧不上我是不是?”庄荀神气的模样让少公子看在眼里,倒是与白老头有那么几分神似。
“不是,徒儿高兴还来不及。”澹台不言即刻朝着庄荀跪下磕了几个响头。
“我虽不崇尚我师父鬼柏先生的学说,但毕竟师承于他,教你为兵之道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且你是万俟忌一手带出来的自然也不能学我庄家天道无为之说,不过你要事先答应我,万不可用兵家之事去祸害九州上的百姓。”庄荀正色道。
澹台不言连忙点头,其兴奋至极的模样倒是让少公子想起了那晚澹台成蹊拜他为师的狗腿样。
庄荀收澹台不言为徒,却不收少公子为徒,可见相比较万俟将军与白老头,白老头真是惹了庄荀的厌恶啊。
庄荀吩咐了简蓉将少公子与澹台不言安置于农庄的西厢,便自己一个人往庄子的远处走去了。
庄荀的农庄虽然大,却不似澹台家的那般奢华,亭台楼阁的赏景之地甚多,但大都朴实不华。许是先生很喜欢吃鱼,他庄子上的湖泊也比较宽广,且湖泊上还设有方便垂钓的浮桥和赏景水台。少公子望着先生一身青衣缓缓隐去于绿柳之中,有那么几分怅然潇洒,也有那么几分落寞之意。
少公子可没听白老头说过庄荀先生的家里人是否还存世,若是他独自一人存活于世间,显然比白老头和姬雪不易的多。
待庄荀走后,简蓉看着澹台不言,缓缓地伸出了双手,仿佛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