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山匪拿着匕首就要刺入叶晚萧的琵琶骨时,忽然一个身影闪现到面前,一把抓住了要落下的匕首。
叶晚萧瞅着鲜红的血缓缓的从眼前低落,震惊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魇无常乔一尘依旧脸色清冷,可眸底的坚定透漏出来。
原本得意洋洋的谢老虎在瞧见乔一尘护下了叶晚萧,一双眸子再一次蒙上怒气,“老三,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她可是朝廷的人。”
“我知道,可她也是我的女人。”
乔一尘的话斩钉截铁,不仅让谢老虎愣怔了,也让叶晚萧感到震惊。
她不怕什么三刀六洞,自从走上这条路,她早就预料到各种的危险存在,她也早已身处危险习惯了。可让她诧异的,竟然是自己在有危险时,会有个人为自己挡下一切。
而让叶晚萧更为震惊的还是他下面的那句话。
“我愿意替她承受处罚。”
谢老虎勃然大怒,一掌拍断老虎椅的扶手一角,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二话不说给了他一耳光。
在场的所有山匪愣住了,这可是谢老虎有史以来第一次打右当家的,而且还是当着一众手下,还是最忌讳的大脸。
谢老虎将所有的罪责一并发泄在乔一尘的身上,可乔一尘依旧冷着脸,没有一句话,“你他妈的先前就知道她是捕头?你还他妈的敢跟捕头好上?”
“这些我都知道,也是我自愿的。我也愿意替她受刑。”
乔一尘淡淡的声音无比坚定,他不愿意看着叶晚萧受伤,如果让她受伤,还不如让他来受伤。
他受伤只是肉痛,可是她受伤,他却又肉痛又心疼。
谢老虎被乔一尘气得来回踱步,“你他妈的愿意替她受刑,你他妈的愿意为了个捕头受刑?”
谢老虎不敢相信,他虽然知道魇无常是个痴情种,可是没想到这小子中毒竟然如此的深。像是那个小妮子勾去魂一般,肯为她受“三刀六洞”。
他扭头瞪着乔一尘,像是不相信这句居然是他说出口的。
可乔一尘决绝的态度让他清楚,这就是甘心情愿的为叶晚萧受刑。别说是三刀六洞,就是为了叶晚萧在他身上剜六个洞,他也绝对不在话下。
“好,你特娘的真他妈好!”谢老虎此时的心在滴血。
前有常国源,后有叶晚萧,现在有多了个自己一直拿着当亲弟弟一样对待的魇无常。
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怎么身边竟然没有一个省心的。
“好!来人,给右当家的上刑。”
谢老虎这话一出口,山匪们面面相觑,他们不怕叶晚萧,因为她已经成了大哥的仇人,可是他们怕魇无常。他可是大哥的左膀右臂,虽然为了个娘们如此做有些过分,可如果娘们没有了,他还是大哥手上的宝贝疙瘩。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他来找当时给他捅刀子的人,那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所以,谢老虎虽然下了命令,可是没一个人敢动手。
叶晚萧看着乔一尘,心中很是感动,可是让别人替自己受刑这种事,她做不出来,“谢老虎,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放走了辛婷然,你要迁怒就朝着我一个人来。伤害无辜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叶晚萧总是有很多种法子将旁人惹怒,谢老虎愤怒的就差动手掐死她,不过也很满意她的说辞,毕竟,他也不想伤害魇无常。
毕竟,女人如衣裳,兄弟如手足。
衣裳可以换,手足可不一样了。
“好,既然你想当英雄我就成全你!”
谢老虎狠狠地说完,抢过一旁的匕首,朝着叶晚萧的肩膀就刺了下去。
叶晚萧一咬牙一闭眼,等着这匕首刺入,可过了一小会儿肩膀一点也不痛,随后睁眼一瞧,乔一尘的胳膊已经被谢老虎给刺穿,森白的刀刃上缓缓的流下一注血,鲜艳的像是没有来得及摘下的红绸子。
乔一尘依旧冷着一张脸,如星辰一般通亮的眸子坚定的望着谢老虎。
谢老虎也没有注意到乔一尘快速用手臂挡住这一匕首,瞧见手中的匕首陷入他的手臂中,慌忙的拔了出来。
鲜血瞬间像是喷泉一样的喷涌而出,叶晚萧忙站起来要去捂住伤口,可惜双手被缚的她,只能瞧着谢老虎笨手笨脚的帮他止血。
“你何苦为了一个捕头断送了你自己?”谢老虎的怒气被他的鲜血浇灭了,可是恨铁不成钢的劲儿又上来了。
乔一尘有些不过意谢老虎为自己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