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你干嘛,抢我侄子?”
差点摔倒的人哭笑不得,自己好心办坏事:“不是,我看你受伤,想帮你抱孩子。”
哦,自己误会了。穆亦漾没什么诚意地说:“对不起啊,我是条件反射。”
警察偷偷用本地话对那个摔倒的人说:“你小心,这姑娘家,好身手。”
这点他知道,被这姑娘一推,他马上感觉到她的力气。他说了声谢谢,站了起来,跟着他人离开。
所长看他们走了之后,交待那个警察:“把那三个人贩子从医院里提回来,接着审。”
“头儿,就这么让姑娘抱着娃娃走了。”这根本就不符合程序啊。
他也不想让人就这么走。可是,这是上头的命令,他有什么法子。再说,现在的重点,是审那三个人贩子,而不是纠结什么合不合程序的问题。
大钟送穆亦漾回民宿,收拾好行李,然后去机场。岳山去机场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到了机场,差不多四点半,再等个把来钟,就可以安检登机。
整个过程,她都抱着大宝,不肯让别人帮忙。看得大钟都有点替她心疼,就这么抱了孩子一个晚上,她不累吗?
坐在机场的候机室时,大钟提议:“要不,你眯一会儿,到点了,我再叫醒你。”
一路上,不管他如何对她示好,试图让她放下警惕心,但是全部都是做的徒劳工。她虽然有问有答,但是她无形中散发出的排斥,让他知道,其实她根本就不信任他。
这孩子有点排外啊,他忍不住偷偷发了个信息给何叔叔。很快,他收到何叔叔的回复。只有两个字“认生”。
认生吗?他不觉得。估计是今天晚上被别人开枪吓着了,自己又受了枪伤,对谁都不信任。
瞧瞧她,水也不喝一口。明明很困,却强迫自己努力睁开双眼,最多也就是抱着大宝原地转来转去。
五点半过安检之前,穆亦漾分别打电话给爸爸和何兴,说自己准备登机。飞机上没信号,打不了电话。提前和大人报一下行踪,让他们放心。
机票这些是大钟帮忙弄好的,证件也是他帮忙从包包里拿出来,穆亦漾全程抱着大宝,其他什么都不管。
何兴哥订的是头等舱,大钟的位置与她紧紧挨在一起。飞机刚起飞不久,穆亦漾闻到一股臭味。糟糕,不会是大宝拉臭臭了吧。换尿布这些,她根本就不懂啊。
大钟也是懵了,他一个大老爷们,还没结婚生子,自然也不懂这些。没办法,只能向空姐救助。可是,飞机上没有纸尿布啊,空姐也一筹莫展。
幸好,坐在前排有一个妈妈带着一个一岁半的孩子,她主动帮忙给孩子换干净的纸尿布,还责备地说为何带孩子出门都不好好地准备准备。
孩子还小,醒了就要喝奶,多亏那位年轻的妈妈,拿出另外一个奶瓶,冲了奶粉,确定温度之后,才递给咯咯笑的大宝。
大宝喝得很香,啜个不停。年轻的妈妈羡慕地说:“孩子的胃口不错。”
那当成,要不然,怎么可能长得那么胖。穆亦漾骄傲地说:“大宝不挑食的,给什么都吃。我舅舅说,他的嘴巴可以一天24小时吃个不停。”
“我的孩子就没那么好喂,他都不怎么吃东西,你家宝宝是怎么喂?”
这些育儿经,穆亦漾不懂啊。她懵懵地说:“我真不知道,要问他爸爸妈妈才行。”
年轻妈妈奇怪了,不是爸妈在身边,又不是亲生姐姐,孩子的父母怎么放心把宝宝交给别人带呢。
不过,看到大宝与穆亦漾一直在开眼闭眼的游戏,她也没说什么。反正,那是别人家的事情,自己总不能当着小女孩的面,说她不懂得照顾孩子吧。
在飞机上,穆亦漾什么都没有吃,水也没喝一杯,大钟忍不住问她:“真的不喝一些东西,要不,吃些小点心吧?”
摇了摇头:“我吃不下,等回家再吃。”
那还要等过了几个小时才能再家呢,你真能忍到那个时候?大钟叹了一口气,这女孩怎么这么犟啊,不会担心空姐在这些吃食上下迷药吧。
一个半小时之后,在机场转机,穆亦漾抱着大宝坐在沙发上叹气,她向大宝抱怨着:“大宝啊大宝,为了你,姑姑我连雕塑的面都见不到。要知道,那个雕塑,姑姑看了就挪不开眼。”
唉,原以为自己可以与帅哥游山玩水三天,没想到,呜呜,她好可怜。活了二十年才见到这么帅的雕塑啊。
她哭丧着一张脸:“大宝,你赔姑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