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尺璧喝完了一壶不算,临走的时候,还打包带走了一壶。
等他走后,外面围观的众人,便都呆立当地。
到底是顾先生口味独特,就喜欢这种“假酒”的味道,还是说,这鸿儒楼在经历过失败之后,终于痛定思痛,反思纠错,终于舍得用料,重新酿造出了合格得荔枝酒?
众人围在鸿儒楼外,不停的向里张望。
不一会的功夫,终于是有人忍不住了,进去要了壶荔枝酒。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人身上,等着看他尝试的结果。
那人在这么多人得注视下,似乎也有些紧张,哆嗦着手到出来一杯,就着杯沿试探性得尝了一小口,紧跟着眼睛一亮,猛的一饮而尽!
“好酒!”
那人意犹未尽,紧跟着又到上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喝了两杯,他心中忽然一动,连忙喊了一句,“掌柜的,给我再来两壶带走!”
这么好喝的荔枝酒,等其他人都尝过了,肯定会再次掀起热度,要是不赶紧买两壶,以后又要一壶难求了!
他这么一叫,其他人再也忍不住,蜂拥而上,“掌柜的,给我也来一壶!”
“我也要一壶!”
“给我也来一壶!”
刘富安看着汹涌而来的人群,在生意冷清了一个月之后,终于露出了笑容。
一时之间,鸿儒楼再次重新昨日辉煌,从命运的低谷,一下子便回到了巅峰。
杨渊这几天过得非常舒服,说是每天数钱数到手抽筋都毫不夸张。
按照酒方所写,放入足够的荔枝果肉,再等待足够的时间,所酿造而出的荔枝酒,果然不负众望。
再加上请动了顾尺璧来当“活广告”,那效果真的是杠杠滴。
只不过为了请动顾尺璧,他可是付给了苏沐沐一笔不菲的费用,用苏沐沐的话说,这叫“广告费”,虽然他并不太明白这个词。
但是他大体明白,这便是请人办事需要的好处费。
为了鸿儒楼今后的声誉,这笔钱,他是咬着牙出的。
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
尽管他每天数的钱里,有五成是要付给苏沐沐的,可剩下的五成,仍然很赚。
其实卖荔枝酒,只是鸿儒楼每日经营的一小部分,占大头的,永远是下酒的菜肴。
毕竟鸿儒楼是高档酒楼,能来喝酒的,非富即贵,谁也不好意思只点一壶酒。
而且杨渊又多了个心眼,自从顾尺璧来光顾之后,他便每日派刘富安去给邱府送上两壶酒。
明面上当然是宣称对顾先生的尊重,感谢他让鸿儒楼翻身,其实谁都看得明白,更多的是孝敬睿王殿下。
只是他这手法很是讲究,送得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仅仅是两壶酒而已,让人无法诟病行贿。
而且东西是打着送给顾先生的名头,王府侍卫也不好拒绝,只能拿进去送给顾先生。
这样一来,其他眼红鸿儒楼的同行们,也不敢对鸿儒楼进行打击行为,以免惹到睿王不高兴。
杨渊正在愉快的进行着,每日令他手抽筋的数钱活动,忽然有下人禀报,“老板,苏家大爷求见。”
“苏家大爷?”
杨渊皱了皱眉,双手在桌上飞快的一搂,用衣襟兜住满桌元宝,打开衣柜倒在里面。
他动作麻利的将衣柜门关上,整理了一下衣冠,才道:“请苏大爷进来吧。”
不一会的功夫,满脸笑容得苏翱便走了进来,抱拳道:“杨老板。”
“苏大爷怎么有功夫来杨某这里?”
杨渊笑着还礼,请他坐下,又让下人上茶。
苏翱坐下后,轻轻叹息一声,“杨老板,说来不怕你笑话,这次苏某其实是来求杨老板救命的。”
杨渊一脸疑惑,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苏翱,见他虽然神情憔悴,但身体健朗,应该不是健康出了问题,怎么就突然谈到救命了呢?
他失笑道:“苏大爷身体康健,精神矍铄,救命之言,莫不是特地来消遣小弟的?”
苏翱摇了摇头,唉声叹气的道:“我说的不是我的身体,而是苏家的生意。”
杨渊更加不解,笑道:“苏家生意做得很大,在本城便有八家绸缎庄,每年向外运送绸缎布料更是数不胜数,苏大爷何出此言啊?”
要论出名,比起鸿儒楼来,苏家就显得相当低调了。
但是只要稍微了解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