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余小卿有点不知所措,你说这好好的大哥,怎么就给她说成神经病了呢?神经病还能写书,还能养活一家子人,还能做生意,这不是胡言乱语吗?
余小卿有些难堪,结结巴巴的回道:“哥,我,我真不是那意思,你,你,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担心你,担心你聪明人做傻事!所以,所以就,就······”
余秋生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妹是这样的人,自己什么时候就做傻事了,禁不住问:“余小卿,我什么时候做傻事了?我做了什么傻事?你是不是跟爸爸妈妈说我神经不正常,所以把我骗回来,是不是打算把我送精神病院去啊!”
“儿子,你稍安勿躁,听妈妈跟你说,你回来,是妈的意思,是妈好久没看见你了,特想你回家,所以就,就,叫老头子说谎话,不过,那是善意的谎言!你不要太计较!”老妈怕两人吵起来,就做起和事佬来,这聪明人一听,这不合符情理啊!妈妈想儿子,妈妈自己亲自说呀,何必骗他说老头子生病住院了,需要他来照顾,这符合逻辑吗?
老爸无所事事的样子,掏出烟来抽上了。
余小卿见她哥一回来就生气,也就不高兴了,这么多年来,他倒好,父母养老的钱没出过一分,小哥也没出过一分,全是她一个人出的钱,这家伙自己没有说他的不是,反而还跟她叫嚣起来,于是也吼了起来:“余秋生,你拽什么拽,有种的,你把这十多年老爸老妈的赡养费给付了,你跟余冬生都他妈的不是人,一分钱不出,我是妈亲生的,你们两是捡回来的吗?捡回来的,养你们这么大,也应该报答二老的养育之恩吧?你倒好,只知道跟我凶,凶什么凶,你有本钱凶吗?出去混了十多年,越混越差,还好意思跟我发脾气,如果我照你这样活着,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
余秋生听了小妹的话,不出声了,沉默了下来。他确实没有赡养过老人,这些年只顾自己的小家,却从没想过老人赡养的问题。
余小卿黑着一张脸,见大哥认识到自己的错了,声音小了下来,平静了一下心情,轻声说:“对不起,大哥,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如意,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是,你顾你的小家,也不能忘了咱爸妈呀?”
余秋生听了小妹的话,有些发愣了,他确实感到这些年白活了,凭本事自己比她们强,到头来混得一穷二白的,房子房子没有、车子车子没有,最后还欠人家材料费都还不起了。人,混成这样确实是种悲哀!想想这,有种莫名的心痛。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咱们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吧!”老爸吞云吐雾的结束了手中那支烟。
余秋生揪心的难过,脸色都惨白起来,刚才妹妹的那番话,让他打心底的难过起来。吞吞吐吐的说:“说对不起的是我,我确实是没本事,混成今天这样子!小妹你批评得有道理!可是,这些年来,我也努力过了,奋斗过了,一直都走不到正路上来,你说吧,做生意做生意赚到的钱,还不够开支的,写书吧,写了两年,连签约都困难,更别说拿稿费了!好不容易去年签了约了,可是没有读者,也没有稿费!这做什么都是失败的,我,我都怀疑人生了!”
“孩子,这些年来,爸妈也没有怪过你,我们知道你有困难,所以没有跟你要钱养老,但你也不能掏心掏肺的为了那个婆娘,连自己都不顾了呀?你想想,你并没有哪里做错,在广西那地方,你赚了一百多万,也不算少了,因为那地方不是有钱的地,这些钱你都养了她一家人,你说你,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你凭什么要供她们上大学,凭什么要三个孩子养着,你这做法本身就不对,你应该好好反省反省,三个孩子读到大学,从初中算起,一个孩子五千块,三年初中就是四万五千块,如果读高中了,一个月算一千五,一年就是一万八,加上学费就是两万,三年下来就是十八万,再就是大学,一个月三千,一年就是三万六,加上学费八千,差不多四万五一个,三个到毕业就是五十四万,总共加起来就是七十六万五,这些年,你还要开支,走亲访友什么的,家里开销什么的,二十多万早就发得精光二十四了,哪还有钱剩下来呀?”妈妈的算盘打得很精,算起来一点也不差,这情况确实是这样的。还有大病小病,伤寒发烧什么的,算起来也是一大笔钱呀。
“哥,这数连妈都算得出来,难道你就不知道算?你也老大不少了,五十岁的人了,你也知道什么叫人到五十该知天命的意思了吧?”余小卿穿墙附会道。
“小卿,小说两句,你哥哥有你哥哥的苦衷,咱们理解万岁吧,但凡没有困难,你大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