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一把将资料拿了来仔细查看。其中的内容倒是并未弄虚作假。
“以往在谭家,他被谭月明压得抬不起头,除了一纸文凭,做什么都入不了谭尚君那老家伙的眼。”
“就算是龙家说话,也不能真得让他入天龙殿吧?”
“他这个人,心思颇深,结婚周年庆典的宴席当天没有露面,你以为是巧合吗?”
瑾墨当即一愣。
确实如此,教训谭家和乐家的当日,并未看到谭月清的身影。比起谭月明,他倒是够得上忍每负重。楚云飞唇角一勾。
“不急,明日我去龙家不妨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递上来的资料,有信得过的吗?”
听楚云飞如是问了,瑾墨迫不及待讽刺道:“都什么玩意儿,这南城的权贵,恐怕都要毁在下一代手里,资料写得个顶个的漂亮,稍一调查,就知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整日只知道纸醉金迷,看样子不过是想来攀一个关系罢了,倒也不意外,还有一个人,可是追过夫人的。”
“嗯??”
本已意兴阑珊的楚云飞听到,当即打起了精神。
“追过幕雨?什么时候的事?”
“您获得战英大赛冠军之前的事,那人当时一直对夫人穷追不舍,眼看着就要追到手了,但林家将夫人的婚事,当作战英大赛的奖励之后,他才远走他乡,不久之前才返回南域。”
“那人是哪家的??”
“贾家的旁支”。
“贾家?那跟欣怡不就是表亲??”
“确实是,但属于三代之外的家里早已衰落。”
林母的娘家贾家,十多年前在南城有头有脸,做房产生意,但因经营不善,资金链断裂,家道中落的速度令人瞠目。
“贾兰庭倒是文雅。”
“这种人还是提防些得好。”闻言,楚云飞一个白眼用了过去。
“我和欣怡情比金坚,用得着提防外人吗?”
“不用不用。”瑾墨忙摆手,“是我多嘴。”
翌日清晨,楚云飞低调前往龙家。龙老爷得了消息,一早就在大门前候着。
楚云飞下了车,快步朝前,低声道:“何苦在这儿等着?”
“殿主来龙家,我没出动全家人恭候已经是失敬了。”闻言,楚云飞感慨颇多。
这南城知道他真实身份的,除了自己的心腹和林盛林,只有龙老爷这响当当的地头蛇,在他面前从不自视清高,待人处事也客观清醒,着实是一个信得过的人。
“我还有事要跟殿主解释。”龙老爷将天鹰迎进自家书房,主动开口解释。
“天龙殿要在南城招兵买马,我一早就喝令了自家人不得自荐。”
“为何??”
“避嫌。”
“其实不必,举才不避嫌,能做事的,都该为我天龙殿所用。”闻言,龙老爷倒是有几分惊讶。
“难道此番招兵买马是真的?”楚云飞笑道:“龙老爷有不同的看法??”
只见龙老爷皱眉思索片刻,“我还是可以说道说道的,论心腹,无人不知天龙殿的实力,上从天海国带来的人论能力,只说这殿内,已是人才济济,单拎出任何一个,都能令这南城的纨绔子弟俯首称臣。所以我只当这是一个烟幕弹。更何况,我也不想自家人不识好歹去攀这关系,能在暗中为天龙殿做事,已是我龙家的荣幸。”
番话至情至理,坦然无隙。
“所以将谭月清主动推荐给天龙殿的用意是?”楚云飞终于问了在心中憋了很久的问题。
“这就是龙某要跟殿主解释的,谭家和殿主的恩怨,龙某一清二楚即便殿主待人宽厚,但这个仇,不报非君子。”他说得没错。
“可当日陷害我入狱的罪魁祸首,并非谭月清。”
当日是乐云云在背后出了主意,谭尚君和谭月明顺水推舟歹毒陷害。
“谭家两个儿子,事事都是谭月明出风头,可依龙某看来,谭月清更不好对付,两个祸害,端掉一个是一个。”
“所以?”
“所以让谭月清攀上天龙殿,一来能清楚他私下的动作,二来,借刀杀人,未尝不可。”
“杀谁??”
闻言,龙老爷笑而不语,伸手沾了沾茶杯中的水,在桌子上写下一个“明”字。
龙老爷真是只老狐理。可楚云飞喜欢。
他干掉谭月明,自然是易如反掌。但当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