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皇后跨出厅堂没走几步,便顿下脚步静静凝望二人,细细观察二人的表情。
甄夕没留意到皇后等人,垂眸笑道:“刚怀上,应该还听不出什么吧?”
“夕夕,谢谢你。”南宫潇抬头看着甄夕笑了笑,又站起身吻了吻甄夕,将她拥入怀中,“以后不管以后出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叫南宫夕可好?”
“好,就叫南宫夕。”甄夕抬头与南宫潇对视,轻声说道,“我们要努力做合格的父母,将孩子悉心培育长大,让他成为至善至美之人。”
南宫潇笑得幸福,轻轻点头道:“好。”
皇后目光逐渐变得温柔,似乎是想通了什么,悄声无息离开了潇王府。
南宫潇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目送皇后离开。
甄夕回头看看皇后离去的身影,忙拉着南宫潇疾步去追:“走,跟母后报喜去。”
皇后出了府正欲上马车,忽听儿子儿媳齐声喊道:“母后!”
怔了怔,皇后转身看向车外两人。
甄夕急急道:“母后能不能先别走?我和潇潇有事向您坦白。”
皇后看了看甄夕二人,又看了看失落无比的朱颜叹了口气,最后对着自己的贴身宫女说道:“将朱小姐平安送回朱府吧。”
宫女曲膝应道:“是。”
等朱颜上了马车,甄夕忙屁颠屁颠跑到皇后身旁,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
皇后淡淡瞥了甄夕一眼,将手搭在了她手上。
甄夕当即高兴得看向南宫潇,南宫潇也由心而喜,也上前扶起了皇后。
回到厅堂后,屋内的碎茶杯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等皇后坐下,夫妻二人对视一眼,齐齐跪了下去。
南宫潇道:“母后,儿臣今日想向您坦白一件事。”
皇后没好气道:“说吧。”
南宫潇坦白道:“夕夕是因为去年服了封身丸才未能受孕,并非天生体质问题,我与夕夕身体皆健康,现在夕夕腹中怀的胎儿确实是南宫家的血脉。我夫妻二人并非有意欺瞒,还望母后原谅。”
甄夕也说道:“母后,对不起,是我不懂事,没顾及过您的感受,我知错了,母后再原谅我一次吧。”
皇后这才舒心,点头道:“起来吧。”
南宫潇立刻扶着甄夕站了起来。
皇后又语重心长地说道:“母后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以后我再也不会逼迫你二人,你们安心过日子吧,只是莫要忘了常进宫看望母后。”
甄夕重重点头:“嗯!”
*
八年后。
潇夕阁中,伴随着鸟语花香,几只大猫趴在荷塘边,一脸惬意地玩着水,捞着鱼。
前方石桌上摆着几盒寇脂,南宫潇执着一支纤细的毛笔,专注认真地将红色寇脂一点一点涂抹在甄夕的指甲上。
没多久,一个穿着粉红相配襦裙,半似甄夕半似南宫潇的女娃娃从某个房间内走了出来。
“父王,母妃。”女娃娃睡眼惺忪走到南宫潇身旁,南宫潇停下笔,满脸温柔摸了摸她的头,任由她爬进了自己怀中。
“兮儿别动,父王马上就好。”叮嘱了一句,南宫潇再次提笔。
南宫兮格外乖顺,当真乖乖坐着没动。
下人送来了刚做好的点心,甄夕立即拿起一块糕点喂给南宫兮:“啊,张口。”
南宫兮嚼着糕点,对着甄夕笑得眉眼弯弯,含糊不清地说道:“母妃也吃。”
“好。”甄夕又给南宫潇喂了一块糕点,才往自己塞了一块。
过了一会儿,涂完寇脂南宫潇放下笔,又去揉了揉南宫兮的头。
清明进了潇夕阁,说道:“王爷,王妃,时辰已经差不多了。”
甄夕欣赏着指甲站起来:“走,接宝贝儿子放学去。”
“好。”南宫潇抱着南宫兮也站起来,腾出一手揽着甄夕去了府外。
奢华马车自街边慢慢穿过,南宫兮看着窗外忽而双眼一亮,朝某间医馆中大喊了一声:“樊叔叔!”
“哎!”樊锐风一般跑了出来,冲着马车挥了挥手。
南宫兮朝樊锐挥手:“樊叔叔再见!”
马车到得非常准时,刚停下清明就见慕容青蘅一手拉着霍沉烟,一手拉着南宫夕走了出来。
霍沉烟是霍家长女,比南宫夕大几月,看着文静大方,是个知书达理的金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