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空旷的屋子内,不知是从何处来的微风,拂过他的头发,却吹得他一个激灵。
“出来。”
话刚落音,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片黑色羽毛稳稳当当的落下,躺在落尘松散在肩的发上。几乎都和落尘的墨发同一色,让人分辨不得。
见不到人,落尘精致的容颜开始有些变化,平静的音中生出一丝波动,“离开。”
“哦?”
落尘还没有反应过来,发上的黑色羽毛消失,身边却站着一个正在玩弄他头发的黑衣少年。纤细的手指缓缓地缠上落尘的头发,他低头轻轻一嗅,嘴角斜起一抹摄魂的笑。
“不要嘛,那鸟好不容易走。”
落尘低沉着头,开口道:“无道,离开。”
东方无道面带笑意,轻抚缠绕在手上的黑发,像是小孩一样撒娇着,“难道就让我留下一时就不行?”
“离开。”
落尘的话,斩钉截铁,不容置搏,就像当年要带走他的时候一样。
听落尘不容反驳的语气,东方无道挑眉再问:“啊,真的让我走?”
见落尘因此沉默,东方无道轻叹一口气,眸中闪过一丝黯淡,继而又笑出:“那我走了。”
在细微的空气中感受,确实嗅不到东方无道的气味后,落尘才将头撇过来,透过门窗。
凝神看向窗外,小声言语:“这里可是东宫,一修鬼道之人来,真是胡闹。”
此时,落尘想看一下自己腿上的伤,正欲掀被,才发现边上放有两个精致的小药瓶,沉默片刻,抬眸透向门外。
这傻瓜。
掀开被子,一双白皙的腿显在眼前,之前滚落山崖,早已伤痕累累,虽然身上还有些疼痛,但伤已好。短短三日就已成这样,这该是东宫多好的灵药。
再次看向门口。
看那人衣着,名叫若风,应该不是普通的紫衣令羽,但这卧房也太过普通。在东宫之内,就算是新入门的令羽,卧房装饰也总比这好。这屋就像是刚被洗劫一般,空空如也。
想着,落尘喃喃念道:“东宫…”
东宫向来不拘于规矩的人,也便只有东宫宫主的入门弟子――白若风。
“白若风…”落尘微念一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人便出现在自己身边。
“我在!”
听到声音,落尘惊讶的撇过头,他刚只不过是喃喃细语而已!
看向手腕上的红绳,这东西也不可能这么快将他的话传过去。
明显感受到落尘的情绪,白若风一手撑在弯曲的膝盖上,一手指着红绳耐心解释:“我担心你声音太小,这绳子不能快速的传过来,于是就以风为媒介,说出指定的话我就能听到。然后快速赶来你的身边。”
“……”听到这些,落尘就此沉默,这么点细微的灵力都看不出,还真是没有在状态。
白若风来此还不忘主题,笑问:“哎,对了啊,喊我什么事?”
“……”
“洗浴。”
听此,白若风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顺带看了一眼被子,这腿,好白,好细,他之前擦药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现定睛一看。
不对不对!
白若风被自己的行为惊讶了,握拳抵唇微咳一声,避开落尘的眼神,转身道:“我这有一池,只是稍远,你这腿…能走动吗?”
落尘低眸,“不知。”刚才的情况又不是没看到,就他这腿,一时半会很难走动。
“会不会废了呀?”
“并不会。”白若风的话让落尘着实无语,冷眼看了一眼这个人的背。
掀被的手迟顿了一会,咬了咬牙,一脸凝重,明显迟疑了一下。刚站稳在地上,结果两腿又无力摔倒在白若风怀里。
“……”
想站起来可压根没有力气,耳边只有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和近在咫尺的温柔气息。
只听头顶一声叹气,“我抱你过去吧。”
“不用。”咬牙一声拒绝,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人钳在怀里。
此时的白若风二话不说把落尘横抱起,动作十分霸道,随手扯过一张毯子盖在他的身上,迈腿就走。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落尘一惊,他极力推开白若风,声音有些沙哑,“放开!”
“别动。”落尘在他怀里不停挣扎,让他着实有些吃力,将双臂收紧了些,强硬道:“不然摔了会更痛。”
落尘站起来也是和白若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