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身后的人离开,落尘桃花眼微微一撇,精绝的脸上暗淡无色,修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坐在石椅上,落尘拉了一下衣领,将手搭在腿上,淡然的目光一直注视在地上,精绝的脸上不曾藏有任何表情。不知思往何处,思往何人。
突然清风拂耳,落尘秀眉一锁,神经忽的一激灵。一只手从身后绕过他的发梢,掐住了他的脖子。
动作飞快,白若风立马去了宫主所住之地。那片叶子,便是东宫宫主给他的询息。
来到宫主门口,白若风左右探看,确认四下无人,才握剑推门。
“吱呀”一声,古色古香的房间内飘逸着书墨香,以及一股不知何名的檀香。白若风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书房,一脚刚踏对方门,就看到一紫衣男子负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一看到此人,白若风弯腰作揖,“师父。”
“嗯。”知道来人,紫衣男子转过身来。
一副四十岁的年长者模样,宽厚的手中拿有一卷书,额上轻轻一皱便挤出几条纹,板着一张严厉苛刻的脸,是个人站在他面前都笑不出来。
周承服浓厚的眉毛舒展:“若风,可知那人是谁?”
白若风不用猜都知道周承服问的是谁,于是回道:“弟子尚未确定,落尘警戒心强,生活作息方面并未沾染邪派。一时之间难以察觉。”
“嗯…”
听着白若风的话,周承服吊眼一凝,目光锐利,稍有冷淡严厉之感,沉默一会道:“落尘乃是西宫宫主之名,此人为何人,你需注意。”
“弟子明白。”
应完,白若风有一念想在脑中一闪,探向周承服的目光:“那师父可知如何分辨得此人是否为西宫落尘?”
问此,周承服稍加沉默,他与落尘素来没有多少往来,若是分辨的话,有些灼脑,转身面窗,皱眉思考。
白若风:“……”
就这么干站着,屋内飘荡着交杂着的幽幽檀香和书香。窗旁的人仍在沉思,白若风就盯着他师父的背,忽的想到了什么。
“师父,查印记?”
“不行,你又怎知印记在哪。”白若风说的话周承服立马拒绝了,难不成他还让他的子弟去看别人身吗?简直就是太荒唐了。
白若风沉默不语,周承服移步向书房,听着身后跟来的脚步声,问道:“对了,你救他的时候可否有发现?”
“并无。”
“……”
白若风这么一说,周承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站在桌前,款着宽大的紫衣袖将手中的书放下,缓缓说:“见过落尘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西宫少数琼羽,我也就只有几面之缘。我不方便出现在你们的地域,所以只能交由你来办。”
看着周承服不急不缓的整理着手中的书,井条有序,白若风沉默片刻,他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只要能达到目的,是方法他就会用,即使违背了那是所谓的死规矩。
“切记,不可逾越规矩。”知道白若风的性子,周承服又特意加上了一句。
白若风:“……”
听到这话,白若风面露难为之色,光凭落尘的举手投足间,都很难看出他是哪个宗族的人。若是要近身相处,他得花费多少心思才能取到落尘的信任。要知道,自己再怎么热情,似乎无法贴近那个冰块,还是一个连话都很少的人。而且之前还强硬的把人家抱去了水池,人家落尘心里不介意才怪!
顿时间,檀香缭绕的木屋内就只有周承服整理书的嗒嗒声,氛围安静的甚至严肃。
“若风。”
周围冉冉檀香的气味让白若风有些走神,直到被叫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
“是,师父。”
周承服顿了顿,示意白若风跟着自己走。
绕过书房,两人来到贴在墙上的一个书柜前,周承服伸手将柜门打开,看着柜中整齐有序的书,心中感叹,对着身后人问道:“你可知我为何让你想办法天天去西宫?”
沉默片刻,白若风抬头看着面前那高大的身躯,朴素的紫衣映入眼帘。自打西宫宫主消失,师父便让自己想办法天天去西宫一趟,察视一下那里的情况,于是他就按照自己的性子天天去了西宫闹事。也不知道周承服知不知道自己用的是什么法子天天去西宫。
“虽不知,但师父让我如此做,一定有自己的用意。”
在一排排整齐的书中浏览,听到白若风的话,他只是略微赞同的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