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道:“烘干就好,可有御火符?”
得到将功补过的机会,萧风忙忙点头,“有!我有!”
“嗯。”
应着,萧哲褪下衣物,只剩下一件白色里衣和一双黑靴。
他礼貌道:“多谢。”
这是发生的简直让萧风无地自容,表演一个御水术,结果扑的人家满身都是水,现在主动弥补错误,反倒是人家仁尽义至的道了谢。
此时萧风已经被面前人的彬彬有礼乱了神,慌手慌脚的接了之后,还傻乎乎的腆笑了一句,“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哲规矩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萧风的一举一动。
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熟悉,早上的那一句认得,他连自己都惊讶,竟然直接脱口而出。
衣服才烘干一半,萧风转身,却发现那人一直在看着自己,瞬间有些不好意思,笑笑道:“萧哲,要不然你先睡?衣服干了之后我折好放你床头。”
萧哲冷淡的摇头,道:“我等你一起。”
“啊?不是……”知道自己在怎么说也拗不过别人,他也只能讪讪地闭了嘴。
熟练地掌握着符的火度,萧风道:“其实我有一点很好奇。”
“嗯?”
“你们一天天被规矩管着,真的受的了?”
“嗯。”
萧风哦了一声,当他的手摸过制服的衣袖时,顿时好奇道:“诶,对了!为什么你们的衣袖上还有两条细的金链?”
沉默片刻,萧哲道:“此无可奉告。”
“好吧。”
撇撇嘴,萧风挑眉耸肩,继续手中的活。
回到周子公的屋,那人早已入睡,白若风轻手轻脚的爬上床,将还在亮着的烛光熄灭,便睡去了。
第二日清晨。
周子公轻声走到白若风床前,那人整团都缩进在被窝中,只伸出一只手还露在外面。对于他不堪入目的睡姿,周子公极为冷淡的叫他起床。
“呜……”
白若风探出毛茸茸的脑袋,看到这在自己面前的人形,他挤出一丝微笑。
“早啊,自宫师兄。”
“快点。”甩下话,周子公便转身走了。
“嗯~~”白若风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转而迅速的穿衣套鞋,头发都没梳齐就推门而出。
望着楼下,一排人坐的整整齐齐,就唯独少了那白色身影。
突然身后传来落尘的声音。
“看什么?”
转过身,白若风莫名有些心虚地靠在栏杆上,强笑道:“没,没看什么。”
站在白若风的视角一看,落尘黑眸暗了暗,看到那凌乱的头发时,他道:“随我来。”
“啊?”
虽然不知道原因,白若风还是乖乖的跟在了身后,进屋,落尘就让他坐在了镜子前,看着那只白皙的手拿起梳子,他顿时明白,正想拒绝时,却被落尘按住了肩膀。
“身为东宫子弟,衣发要正,此点切记。”
白若风一双大眼透过铜镜看着他身后的落尘,那神色竟然有几许温柔闲淑的模样,双手干净利落地挽起他的黑发,动作极其轻柔,让他感觉很舒服。
“谢谢……”
“嗯。”
梳毕,白若风对着镜头一阵惊叹:“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梳的这么好。”
落尘道:“熟能生巧。”
知道又是这种大道理,白若风特意附和着他的话点头。
随着落尘下楼,他依旧坐在了落尘的旁边,周子公的对面,又一次招招手,照旧被那人漠视。
餐毕,白若风等人刚走出客栈,就看到两个人影走了过来。
一个满脸无奈的提着,一个睡眼惺忪的被提着。
“……”白若风尴尬的看了一眼落尘,急忙大步的跑了过去,他蹲下看着白乐面向地的脸,闷声问:“爷爷你知不知道这在场有多少小辈在?”
熊阴笑着不说话。
白乐伸手指着天,微微睁开眼,嘴里迷糊道:“爷爷我不知道。”
看出端倪,白若风顿时面无表情的抬头,声音木板道:“他这是没睡醒,还是没醉醒?”
熊阴提着他的脖子摇了摇,道:“昨晚心情起伏太大,喝过头了。”
“我没醉!嗝!”
“没醉个鬼。”白若风骂骂咧咧的道了一句,“爷爷你也不知道克制一下,老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