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鬼同一根一根的打理着莫邪身上的毛,一双血色的眼眸毫无情感可言。可他脸上的笑容却一直不曾停过。
“落尘,作何感想?”
“……”落尘蒙着眼,眼前一片漆黑,他静默着,开口道:“鬼同,你,是不是西宫弟子?”
听到这句话,鬼同脸上的笑容僵住,这几个字像是禁忌一样,让他脸色大变。
整理好心态,鬼同重新笑道:“实话和你说,曾经的鬼同是,而现在的,早已和鼎世撇清了关系。”
“对不起。”
“嗯?何出此言?”鬼同看他。
“抛弃,并非西宫所愿……”
“我知道。”鬼同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道:“那个该死的羽令比人还要好面子,送一句劝,鼎世该革除羽令了,它的存在,于你们并无益处。”
“嗯……”
“元宣阁有一种宝贝,可以革除一切的灵力来源,羽令一旦碰到这种东西,就发挥不了作用,你们要切记,莫要被人钻了空子。”
“……”落尘缱绻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绑在眼上的绷带,眼部周围都已经麻木,“我如今,回得去吗?”
“回不去,就留下来陪我,东方无道那家伙想都不想的就离开了,等他出来再好好算一把账。”
提到东方无道,落尘顺便问了一句,“东方无情的尸体安放在何处?”
“通过莫邪的视觉传送,被元宣阁阁主带回去了。”
“嗯。”
“落尘,你现在怎么办?”
“没事,只要他平安就好。”
“那可不一定~”鬼同笑着,眼中有一种令人读不出的意味,他扭身放走了莫邪,目光随着的黑色优雅的身姿追随到了远方,许久,他才道:“鼎世,已经被人盯上了。”
鼎世。
白若风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落尘那一掌打下来,到现在脖子还是酸痛的不行。坐在床上,也许是睡得太久了,眼前有点模糊,眨了眨眼,看清这屋内的装饰,他一愣,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了?
他怎么在鼎世?
“你醒了?”兔喳推开门便看见一脸茫然的白若风,他低了低头,不去看白若风的眼睛,然后道:“你的仇报了,剩下的家人和白氏弟子被护送到了牧羊,各世家已经排出弟子援助,判官也去了。你昏迷的期间,事情都差不多安排完了,一切安好。你且放心。”
“你?”白若风走下床,他看到兔喳眼眶都红了,这幅哭丧的表情,让他心里很不安。
“白若风,落尘不在了。”兔喳不等白若风问便主动告诉了他。
“南宁末氏被剿灭,羽令开始四处寻找他的踪迹,只要他不来这里,就不会有危险。”
“他在哪?”白若风绝望的跪在地上,看着兔喳关上门,只听到一句。
“找不到他。”
“哪里……会找不到……”白若风顿时泪如雨下,他紧咬牙关,低垂着头,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怎么可能找不到……”
窗边,一只黑猫的身影闪过。听完鬼同的转述,落尘哑声,嗓子里像含了刀片似的,动一动嘴唇都十分的艰苦,过了许久,他才从沧桑的喉管里吐出几个字,“找不到才好……”
入夜。
白若风坐在屋梁上,身旁摆着一坛坛酒,两只眼睛前像是笼罩着一层雾,他苦笑着看着那一轮弯月,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垂眸,顿时又泪如雨下,握着酒坛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的闪过他于落尘在一起时的片段,一段段的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那人就在眼前一般真实。
“我已失去爹娘,怎的连你也不在了……”
醉意朦胧的站起身,刚站稳,脚下一滑,差点要摔了下去。突然一根硒骨链捆住了他的腰,把他给拉了上来。
努力睁着眼,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白若风推开他,笑的十分生分,“周子公,是你啊?”
“白若风,你疯了吗?”周子公皱着眉头,对白若风的行为很不满。
“我?”不知道白若风是真醉还是装醉,此时此刻像个傻子一样在屋檐上来回晃,仿佛下一刻就能掉下去的样子,踩着脚下的瓦片,发出刺耳的噪音,他眼角还挂着泪珠,却笑着指着自己,不断的问:“我?我疯了?是我?”
看着他喝的不省人事,周子公收回硒骨链,麻利的捆在了腰间,拽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