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西紧张万分地盯着医生, 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
他不知道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 还透出了浓浓的恐惧与担忧。
水婷也咬住了下唇。
——难道说, 今生与前世不一样,她真的……得了什么绝症?
陈娟直接脸色惨白,双手紧紧地攥住衣角, 都快哭了。
医生眯着眼, 认认真真地将化验报告从头看到尾,这才笑着对沈靖西说:“没事儿, 你爱人的情况挺好的, 不是坏消息, 就是按时服药上药就成, 先开一个疗程的药吧!”
水婷顿时松了口气。
她和沈靖西年纪相仿, 容貌相当, 气质也差不离儿。认为他俩是夫妻的人不在少数,水婷也懒得向这些陌生人澄清了。解释来、解释去的,要费不少的功夫, 然而这些人又都是陌生人, 解释了澄清了又有什么用?
沈靖西十分激动, 再三向医生确认。
他恨不得逼医生写封保证书给他……
后来, 沈靖西拿着水婷的病理报告发了半天呆, 眼圈儿一红, 险些哭了。
他赶紧掩饰似的傻笑几声, 假装去一旁散步。
陈娟也开心得不行,拉着水婷直说,“婷婷你听到了没?你没事儿!没事儿!哈哈哈哈太好了!”
然后就忍不住哭了, “这几天把我吓得不行, 你黄爸爸说了我好几回,要我在你面前乐观一点,说你要是真生了病,情绪是最重重要的……呜呜太好了现在不用装了,可以想笑笑、想哭哭了……”
水婷笑笑,却觉得眼角涩涩的。
前世的她到底辜负了多少人?
“陈妈妈,我们去庆祝一下吧!下个馆子?”水婷笑问。
陈娟豪气万丈,“好!你陈妈妈请客!”
沈靖西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插嘴道:“还是我请吧,还去东瓜记怎么样?婷婷爱吃那家的酱肉丸子。”
水婷愣住。
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那家的酱肉丸子?
陈娟,“不成!说好了我来请的……走!咱们说走就走!”然后又交代沈靖西,“既然婷婷没事,那再好不过了,赶紧去开了药,咱们干脆今天就回安市。明天星期四,我得赶着去把婷婷辞职的事儿给办了,这样她才好安心跟着你回省城来……”
沈靖西点头,拿着医嘱开药去了。
从医院出来,一众人去了东瓜记,开开心心的吃了顿饭,回到农科院的招待所里去把陈娟和水婷的行李拿了出来,退了房,才又齐齐去了火车站。
在火车上,三人商量了起来。
陈娟,“回到安市以后呢,你俩还住在秀珺那儿,那是套三居室的屋子,够你俩住的,婷婷啊你别随便出门,免得被狗咬,平时买菜买东西什么的,就交给小沈。”
“小沈啊,这几天你也别离开婷婷了,就给她当几天的保镖吧!蓁蓁和小彥的转学手续,我会交代赵丽去办,她和那边熟,更方便!”
“等到了星期六,我让小常去把俩孩子接回来,你们干脆就搭星期天一早的快车,这样呢中午两点钟就能回到省城,也让孩子们休息半天……”
说着,她又埋怨,“我说你俩安排得这么紧凑干啥!不嫌累得慌么!”
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这样儿也挺好的,婷婷能早点儿脱离苦海,堂堂正正的工作、生活,蓁蓁也能上好的学校……”
水婷就听陈妈妈唠叨了一路。
第二天凌晨,三人抵达安市。
陈娟自回家去,水婷带着沈靖西去了城郊贺秀珺的房子那儿。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多有不便。
水婷没办法调整和沈靖西朝夕相处的心态,只好天天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才出来。每次她都匆匆做好饭,默默地和沈靖西一块儿吃完饭,收拾好碗筷又回屋继续锁着自个儿。
沈靖西心里也挺不好受的。
好不容易有个和她单独相处的亲近机会,结果还……
算了。
现在的她,就像只惊弓之鸟,他确实不能逼她。
何况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接触,好歹能吃上她亲手做的饭菜,吃饭的时候还是能看到她嘛!
但很快,和她亲近的机会就来了。
星期六一早,水婷交代沈靖西,“你去楼下小卖部打个电话给陈妈妈,让她晚上领着赵丽、刘科长、孙厂长他们都来,黄爸爸也喊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