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没完。
第二天是星期一, 下午的时候,水婷正和科员们一块儿排练韵律操呢……
林母突然闯进了排练室, 冲着水婷严厉地说道:“你怎么又来这儿了?”
水婷:?
林母, “我不是已经跟赵主任说过了,你不能参加韵律操比赛的吗?”
水婷:???
——大伯母怎么知道她在单位跳韵律操?又什么时候跟赵主任说了、不让她跳韵律操?
水婷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赵主任压根儿没跟她提过这事儿!也就是说,甭管大伯母跟赵主任说了什么, 赵主任其实是不以为然的。
迅速分析好情况, 水婷答道:“是啊,赵主任确实跟我说了。可我不参加比赛, 不代表我不可以来练习呀, 文化厅的文件不是说了么, 要丰富职工的文化生活!”
林母一时语塞。
她狠狠地瞪了水婷一眼, 低喝, “你跟我来!”
这里毕竟是水婷的主场, 事情闹大了,到最后折损的是沈靖西的人脉关系。
所以水婷就秦科长打了个招呼,跟着林母走了。
两人来到了小树林那儿。
林母深呼吸, 努力隐忍怒意, 冷冷地盯着水婷, “昨天你到底什么意思?”
水婷直皱眉, “您应该先说说您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林母怒了,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自己……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跟个流氓烂仔结婚生小孩, 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呵呵,幸好你是跟着你妈妈姓的!”
“现在是我看着你可怜,离了婚、要拉扯个半大的孩子, 生活不容易。要不你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跑来和沈靖西同居吧?是志勇告诉我, 说我们得看在你死去父母的份上,给你安排一门好婚事,我们一家子才为了你的婚事到处奔波……”
“昨天被你气走的那个褚主任,你知道她是谁嘛,人家的爱人已经是副部级干部了,膝下只有一个儿子,今年才十九……二十岁!你知道你大伯费了多少劲儿,才说动了人家,从京城赶到咱们这儿来相看你吗?”
“本来我们都已经帮你想好了!当初你跟那个地痞流氓离婚的时候就不应该要孩子!你说你要孩子干啥?现在哪个男人愿意帮别人养崽儿?唉,算了……也没关系,要是人家真看上了你呀,你孩子我来处理,送进民政局辖下的孤儿院去,每隔一个月我去替你看看她……”
水婷都被林母的话给气笑了。
——是嘛,那她还得谢谢大房一家,帮她安排好以后的生活了?
林母不知道水婷心里的想法,兀自呱呱说道——
“人家那是多好的条件!想给褚主任当儿媳妇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她能看上你这个离过婚还生过孩子的女人,你以为是你的本事?”
“我告诉你水婷,这是你大伯、是我为你争取到的!你别不识好歹!”林母越说越愤怒。
水婷微微一笑,说道:“诚如您所说,我不是个正经人,离了婚、带着个孩子,和沈靖西同居……可这到底关您和大伯什么事?我又不姓林!以后请你们退出我的视线,我的终身大事也跟你们无关。”
林母惊呆了,“水婷!你真要这么不识好歹的嘛?”
水婷冷冷地说道:“要是下次你再敢来我单位闹事儿的,就别怪我无情了。”
林母瞪圆了眼睛,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你什么意思?”
水婷冷笑,“我只是农科院的临时工,你来这儿闹事,我分分钟说走就走,连交接的程序都可以省去。可大伯和大堂哥就不一样了吧?听说大伯是林业局的副局长?”
“大伯母,我是个乡下人,也不懂得林业局是干什么的,所以也不排除我去找有关部门问一问,看看我大伯平时都干了些什么工作……反正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水婷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话语中的威胁意昧很严重了。
林母顿时惊得猛喘粗气,浑身剧烈地抖了起来。
水婷见她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跟不靠谱的人来往,要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水婷冷冷地瞪视了林母一眼,转身朝着科室走去。
其实水婷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疑问:她的祖父确实战功赫赫,但为什么前世时,林家的后代一直没起来呢?
二房呢,就说水婷的父亲已经去世了,那会儿水婷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