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心意,没人帮我吃,最后不就可惜了?”
汉子笑着点点头,“您家孩子真孝顺,那我就不客气了,回头您也告诉他们,让他们再寄就寄些可口的来!”
“好好,你这一跑一天的,城里可有什么新鲜事吗?”霍坤廷终于转到了正题上。
“城里天天都有新鲜事,这要看您想知道什么了?”汉子笑着说道,然后想了想,“还真别说,我今天还真听到件和别的新鲜事不一样的,说给您听听解解闷儿!”
霍坤廷也不嫌脏,就和汉子坐在院子里的草堆上聊了起来。
汉子说道:“今天中午我在摊子上吃饭,就听见旁边的客人说什么现在街面上警察好像有点多,说是南边来了个什么古董贩子,搞的大家都挺紧张的,说别到时候自己倒霉遇到了被人干掉了!呵呵呵,我们听得热闹,就问他们,就算是什么贩子不贩子的,遇到了怎么就要被干掉了?您老猜他们怎么说?说如果不是心狠手辣到处杀人的,警察能那么紧张吗?您说可不可乐?”
汉子自己说的自己呵呵乐了半天,霍坤廷不动声色的和管家对视了一眼。
他装作很好奇的样子和汉子乐了一会儿,又问道:“哎呀,这种事情都是自己吓唬自己的,就算街上遇到了,也不见得就知道对面那人是警察要抓的人。”
“谁说不是呢?所以大家才觉得那人说的可乐啊!得了,歇够了,我该回去了,我先替孩子们谢谢您的牛肉干了!”
汉子站起来,背着篓子离开了。
霍坤廷笑着站在门前目送,管家走近了两步,“霍爷!”
“去,让人打听一下去!”霍坤廷说道。
“我这就去!”管家出了院子,拐进了旁边的屋子,不大一会儿,从里面出来了两个人,背上篓子,和管家说了几句话,又看了看霍坤廷这边,沿着小路出山了。
这种传言,是乔琳和郝文杰跟廖康早就说好的,也是他们让人传出去的。
消息真真假假的,传出去后又变化出很多版本,基本上他们可以确定,不管霍坤廷躲在什么地方,都会接到这个消息。
此前,湘省这边就已经加大警力,严厉打击倒卖古董文物,就等着时机成熟,把霍坤廷给钓出来。
但是他们也清楚,霍坤廷不比霍严琦和老酒,他更加阴险狡诈,所以,消息才会虚虚实实,而他们也没有最终确定明确的行动计划,只是有个大致的方向。
第二天晚上,出山的两个手下回来了,和管家说了好一会儿话后离开了。
管家回到房间里,霍坤廷正在看书。
“霍爷,人回来了!”管家说道。
“怎么样?”霍坤廷问道。
“他们也听到了一些流言,但是具体的根本谁都说不清楚,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管家说道,眉头皱着,“还有,他们找到了我们之前安排的人,也知道六斤的下落了。”
“哦?”霍坤廷放下手里的书,管家赶紧过去倒茶。
“六斤被抓了!”管家说道,“关在哪里还没查到,我让人继续盯着了。”
“嗯!”霍坤廷似乎已经料到这个了,“还有吗?”
“还有就是,省城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是今年刑警支队队长换了人,一个名叫廖康的,但是没人见过这个人!”
“廖康……”霍坤廷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行,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管家离开了,霍坤廷在房间里又思考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拿出了自己的铜钱开始卜卦。
卦象很正常,没有什么危险或者其他方面的不妥,他也就放下心来,收拾了铜钱,上床休息去了。
一夜静谧。
就在沙市的那个小酒楼,廖康把六斤秘密的带到了这里,酒楼后面的小楼下面有一个地下室,专门做了临时审讯室。
一帮人围在六斤周围,六斤吓得双腿直打颤,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小马和松子给他拎到了椅子上坐好的。
“我知道的都说了,你们还想干什么?”六斤牙齿打着颤问道,他可没有八斤的身手和脑子,就是一个普通人,有八斤的照顾才能一直呆在霍坤廷跟前儿的。
“都说了?”廖康一挑眉毛,气势一变,整个就像土匪附身,把六斤吓得直往后缩,也把乔琳和郝文杰他们看得只挑眉毛。
“是都说了,你们还想干什么?我可跟你说,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投诉你!”六斤带着颤音给自己鼓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