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接妻子和女儿回来。
从楼上的窗子里,他看到父亲送那位胡大师离开,觉得很奇怪。
因为他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家里有人,连父亲也不在。
可是刚才看到的一幕,明明就是父亲从家里送胡大师出门离开。
那之前,他们在哪里?
殷天禄有些糊涂,正在琢磨的时候,就看到父亲带着人坐车也离开了家。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下了楼,进了那个他并不是经常会进去的父亲的书房。
书房里一切如常,办公桌、书柜、沙发!
靠边的落地灯旁有一个单人沙发,其他什么都没有。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疑心太重了,失笑着准备离开。
可就在转身的刹那,他眼角忽然瞥到单人沙发旁边那个墙面似乎开了一个缝,那里居然会有一扇门!
殷天禄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慢慢的走了过去。
他打开那扇门,下面是一个斜着向下的楼梯,再下面黑暗中带着一点点昏黄的亮光。
他看了看门内,墙上有个开关,他伸手按了下去,地下室一片通亮。
他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这样下去窥探父亲的隐私合不合适,但是,父亲反常的现象又不合时宜的出现在脑海里。
他的好奇心战胜了犹豫,缓步迈了进去。
他在地下室看到的一切,让他差点崩溃,原来父亲在地下室里,竟然搞邪术!
他不知道这个邪术具体是哪个宗教派别的。
但是,满地用鲜血画出来的符咒,和围成诡异图案的蜡烛,还有供奉的那尊像是魔鬼一样的东西,都让他浑身充满了恐惧。
他感觉双腿发软,想逃走,却一步都迈不动!
呆愣的看着眼前诡异而又恐怖的场景,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殷天禄努力平复着自己慌乱的情绪,往前迈了一步,想要看清楚那个魔鬼一样的东西前面摆的是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
每个小人偶身上都贴着一张写着出生日期的黄纸符,用棺材钉钉在人偶上。
他的手颤抖着,根本就拿不起来任何东西,只能用眼睛去看。
这些时间,有的距离现在十年,有的距离几年,还有的是去年的,越往后,他越害怕,上面的时间也距离现在越来越近。
当他看到最后一个人偶,并没有钉上棺材钉,只是身上贴着的黄纸符上面写的时间,居然是女儿的出生日期,顿时被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就像是不要命似的,往外面逃。
他连滚带爬的上了楼梯,关上门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自己窝在床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处,双臂环绕着双腿,把脸埋在膝盖上,浑身发着抖。
“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不会的……”殷天禄语无伦次的念叨着,可一想到刚刚看到的东西,又恐惧的把自己缩得更紧了。
他一想到最后一个人偶身上的黄纸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自己女儿的出生时间,就浑身冰凉。
不知道过了过久,他的电话忽然响了,把沉浸在恐惧里的殷天禄惊醒过来。
他手忙脚乱的接通了电话,“喂……”对面是他的妻子,惊慌失措的哭泣声,瞬间把殷天禄拉回了现实,“玉霞,玉霞?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儿忽然高烧,被医生送进了icu。”他妻子哭着说道。
原本要接她们回家的喜悦,被地下室惊恐的一幕替代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情绪后,又接到了这样的消息。
殷天禄很难不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父亲地下室贴着自己女儿出生时间的人偶,忽然高烧进了重症监护室的女儿……
殷天禄似乎洞察了父亲背后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你,你别急……我我我,马上就来……”殷天禄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强压下内心的恐慌,起身下楼,往医院赶去。
但他忘了,他离开的匆忙,忘了关地下室的灯!
到了医院,医生的话让他非常绝望,因为根本查不出来刚出生的女儿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明明之前所有检查都很健康的!
从那天开始,女儿几乎就是医院和家里两边跑,妻子也因为女儿忽然变成这个样子,精神受了刺激,有些痴痴呆呆的。
他忙于照顾妻子和女儿,完全把父亲地下室的事情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