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与思索,似乎在回味他刚才说的话与展现出的力量。
“你是什么人?”晴鱼一直憋着没有问,到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
黑甲男子微微一笑,在左眼下方有一道不明显的疤痕,只有在笑得时候才会显露。
“我叫申屠边烈,是万兵冢第七冢的兵主。而你就是我挑选出的传人,日后要继承我的兵主之位,与其它几位兵主竞争万兵冢的洛王封号。”
申屠边烈从怀中摸出一块黑色的龙纹玉佩系在晴鱼的腰带上。
“我至今已经收过两位传人,但他们都死在了争夺兵主封号的路上。
连成为兵主的资格都没有,我怎么放心让他们来领导第七冢?又谈什么竞争洛王封号?
我不希望你和他们一样成为只留下只言片语地小人物,成为兵主,争夺洛王位,是你接下来的人生目标。”
申屠边烈也不管自己讲的话信息量有多大,晴鱼听不听得懂,如同交代遗言般絮絮叨叨讲了好几个时辰。
战舰停下了,申屠边烈的部下走到他身边提醒道:“兵主,我们到了!”
申屠边烈牵着晴鱼的手,走出了战舰。
战舰外,有披白甲的男子与穿红甲的女子等候。他们用担忧地眼神望着申屠边烈。
申屠边烈冲他们笑了笑:“无妨!
能在最后的时间里找到合适的人选,我就能对我师傅有所交代了。
只可惜我看不到他成长为兵主的那一天了,以后就希望你们多照顾照顾小家伙吧!”
晴鱼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抓紧了这个男人的手。
申屠边烈极少见地又露出笑颜,为晴鱼捋了捋发丝,道:“没什么!小事而已!
我这个兵主应该是第七冢最不负责的一个了吧!找来新的传人却什么都不教导,反而留下一个烂摊子让你焦头烂额。
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没人的时候偷偷骂我,逢年过节能够给我上柱香,倒两杯水酒陪我聊聊天就心满意足了。”
晴鱼心底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化不开地悲伤。他与这个男人相识不过半天而已,可他却在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了与敬慧一般对自己的呵护之意。
晴鱼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
“生与死不过是种状态,于我们兵家而言,死亡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每个战士都早已经看透看淡。
战死是我辈最好的归宿!
我这个不合格的师傅今日就要用这最后一战,为你搏出十年的蛰伏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