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时,晴鱼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陌生的大殿内。
以黑色和红色为主色调地大殿显得很是威严,而在这大殿内,除了床榻就是一张书案,案上堆了两摞比晴鱼还要高的书简。
“少主您醒了吗?”晴鱼还没有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从殿外穿来一道女声。
晴鱼这才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而一想到这里,胸口就隐隐做疼。
“谁在外边?”
晴鱼喊道。
“吱”,殿门被推开,一名身着素白色长裙的秀丽女子额头绑着白布条,面带哀色走了进来。
女子行至晴鱼书案前三米位置停下,欠身行礼道:“少主,奉兵主遗命,由属下照料您的衣食起居。”
“你是谁?”
“回少主,属下姓宋单名一个妤字。家父乃兵主御下大将宋励,于前日追随兵主战死极渊。
万兵冢军律,子承父职,女承父业,家父为大将军,属下承军职亦为大将。”宋妤答话时不卑不亢,面上虽然哀色不减,却又多了几分女子英气。
晴鱼低着头,过了好一阵才说道:“师父他战死……了吗?”
宋妤眼中流下热泪答道:“自兵主以下,三万夜鸦卫尽数战死!
我第七兵冢家家白事,户户戴孝,少陵城内但见白幡纸钱,不闻往日欢声笑语。
此一役,第七兵冢折损过半,虽保住了第七兵冢之独立地位,但十年内都无力重建夜鸦卫。
统帅白翎卫的大将单横已经带兵回防少陵城,只是他……”
“他怎么了?”晴鱼抬起头问道。
“单横此次冒然回防少陵城,将我们第七兵冢所属的三处矿洞五处灵脉尽皆送予其它兵冢,还扬言要夺取少主身上的虎符!”
宋妤与晴鱼对视,恰好看到了晴鱼乌黑的眼中升起的怒火。
晴鱼摸着胸口,那里有什么在跳动,让他浑身热血沸腾,恨不能张开嘴放声咆哮。
晴鱼克制住来自体内的欲望,问道:“他想到夺我兵主的位置?”
宋妤答道:“属下谨遵兵主遗命,誓死追随少主。”
宋妤单膝跪地,从腰间递上一块白色玉佩。
“此物乃少陵城城防印信,需少主使用兵主授予的兵主印信才能激活调动少陵城城防大阵。
只要大阵掌控在少主手中,单横便是举兵谋反,少主在此兵主殿中亦能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