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入京之前,他便与人有了婚约。
“两年前,他背负着叛国骂名,落得妻离子散。
“我想,嫁给他的那个人,既然狠心背弃他,不珍惜他,余生,那便由我来守着他、爱他、珍惜他。
“可这个羸弱不堪的国家,在这个时候,又需要我。我不得不去守护好这个国家,我不得不,再次错过他……
“入宫前夜,我说服自己,此生,和他一起守护好这个国家,和他一起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我和他的爱情,得多么伟大啊!
“百年之后,我的这段故事,一定会被后世之人,当作皇室秘辛,挖掘出来,世人会感念我的伟大,我的名字,会和他的名字,一起载入史册,永垂不朽,甚至是,千古传唱。”
司徒皇后忽然笑了,梨花带雨一般,那两个拳头忽然握紧,那火焰烧在她瞳孔里,千锤百炼。
“但是我错了啊!一直以来,最可笑的人是我。这世间的事,哪能处处都如花月一样美好,曾以为,即便没有皆大欢喜的结局,也能成就一段人间凄美。”
银鸭扑跪在地,痛得撕心裂肺,“您没有错,您没有错……”
司徒皇后看了一眼她,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曾经反对嶰安的是她、想尽办法请君来的是她、总是因此与金杯意见不合的是她,到如今,劝她坚守初心的也是她……
这世上的事,为何总是这般,颠三倒四,反复无常,总教人捉摸不透。
“既入了宫,就该斩断过去,既贵为皇后,心里便不该有别的男子……这两年来,由于我的失职,整个后宫早已乱套,反教君主一次次背负流言……”
“不是这样的,不是……”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我反复念着这些诗词,到头来,这般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说着,司徒皇后嘴角不禁一搐,眼中尽是可笑。
手中,最后一卷诗词,犹如指尖流沙,再也握不住,于风中漫卷。
“娘娘——”
司徒皇后独自转身进入大殿的那一刻,眼中已是无波无澜。
该肩负起一个皇后的使命了!
……
重阳节前夜,白饵收到一只三尾雀的传信。
信中,将离约她老地方会面,还请她,务必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