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上一段长袖折腰舞!”
闻言,白饵拧着眉看疯子一样看着将离,嘴角慢慢露出一丝浅笑。口中,“长袖折腰舞”五字在她齿缝中撕咬了良久,最后才吐出一句:“长袖折腰舞于我,自然是信手拈来,奈何这囚服,袖子不够长......”
“无妨!”
“......”白饵摆开手,怔怔盯着那两片苍白的袖子,心中忽然亮起了一把七尺长的大刀......
“可是这亡奴囹圄构造极其复杂,狼人守卫极其森严,若没有升天遁地的本事,咱们...估计是逃不掉的。”
李愚埋着脑袋,双手不断捏着微疼的额头,两只眼睛盯着小木桌有些出神,显得有些疲倦与焦躁。
“升不了天,咱们可以遁地!”
“嗯?”李愚纳闷地抬起头,怔怔地望了望大哥,见其满脸皆是胸有成竹之色,他愈加困顿,到底是自己喝醉了,还是大哥喝醉了呢?难道逃狱之事原本就是酒后戏言?痴人说梦,大抵如此?
他又望了望白饵,没想到,她竟然也跟着大哥一起笑着朝自己点头......
紧接着,将离唤白饵拾掇好一片狼藉的小木桌,又信手从炭堆里折了半根树枝大小的木炭。随后,三人围着小木桌开始全神贯注起来。
不一会儿,一张完整的皇宫地形图便跃然于木桌之上。
最后一笔刚刚勾勒完,木炭便被他以半指之力从中折断,弃于身旁的炉火之中,那炉中之火越烧越旺,不断散发着旖旎之光,一时间,将那副漆黑的地图照得栩栩如生。
“皇宫地形图!”
李愚惊呼道。原本他看得云里雾里,后来几番思索,才发现这图与他原本得到的那张地图相差无几!
闻声,将离旋即侧目看向李愚,神色骤然变得严肃:“你怎会知晓它是皇宫地形图?”
被大哥盯得心跳漏跳了一拍,捏了捏衣角,李愚疑惑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指着地图北端,“我家原本就住在聚龙城附近,皇宫我去过几次,其大致形貌,我依稀记得。”
“没想到...你还善丹青?你还别说,你这么一画,整个秦淮错综复杂的地形结构都被你画出来了!”
白饵看得极其入神,就好像忽然有人为她推开了一扇窗,窗外有她希冀许久的光景,亦是熟悉的光景。
“只是...勾勒的既是整个秦淮的地形结构,为何它唤作皇宫地形图呢?”
“图中所描绘的密道皆围绕皇宫展开,皇宫内部与外部的密道亦要比其他地方复杂,自然唤作皇宫地形图。”李愚提着嗓子大胆地解释道,余光里将离的眼中貌似仍存思虑,故而又问:“图中暗道条条,恐怕不是寻常图纸,其中仿佛藏着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大哥又是从何得知此图?”
“这图的确藏着诸多秘密,这世上只有设计这座都城之人,才得知这些秘密,我也是机缘巧合下,才认识了那人,故而得知了这张图。”将离淡淡道。
李愚点点头,他大抵可以猜到,将离所说之人应该是传言被杀的张通士——石蹇的恩师。
“有了此图,咱们明日便可遁地了!”将离笑着道,指了指图中最北端标有圈圈的位置:“这便是我们如今所在的位置——天字号囹圄。”
“明日戌时,待狱卒送完最后一餐饭之后,我便借食物中毒一事,将在附近看守的狱卒皆引到囹圄之中,到时候你们便趁机逃出囹圄,以最快的速度穿过右边这条暗道。此暗道尽头有一盏小佛像,此佛像身后有一石门机关,你们启动机关后,石门便会打开,待那时,你们循着这条密道一直往南走,待我将那些狱卒处理干净后,我便赶来与你们在第一个拐点处会合。”
听大哥极其认真地安排着明晚的逃狱计划,李愚心中却始终不得平静,他知道,皇宫地形图与他有着牵扯不断的干系。
“大哥,此图,万一是假的呢?”
“二弟莫要担心,此图定然是真的!如今此图与你我三人之命紧密相连,大哥断然不会害了你们。”将离信誓旦旦道。
听到大哥唐突之言,李愚急着想要解释,白饵忽然拉住他的手宽慰道。“放心吧!此图不会有问题的,而且将离的记忆极好,既见过此图,便能一笔不误地重绘出来。”
几番确认,如此说来,他苦苦寻找的皇宫地形图如今就在眼前了!
回过头来,再次望向那张图时,李愚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接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