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办的,不是杀将离!”心中的怒火越来越多,黎桑非靖急切命令道:“本宫要你速入聚龙城,赶去百川宫营救公主!”
黎桑非靖的声音融在寒风之中,听起来有些粗犷悠远。
将弄影正要拱手领命,远处忽然传来。
“皇兄——”
清脆的声音宛如铜铃,在风中摇曳,顿时惊动三处心扉。
白饵怔然抬眸,循声望去,只见,雪地上,将离远远而来,心中激动不已,“将离——”
声音支支吾吾,堵在口中。看着步步踏近的将离,她拼命地朝他摇头,几乎要哭出来。
“将离!”黎桑非靖有些不可思议。
看见白饵的那一刻,将离心中顿时一震,他将腰间的黎桑凤钰轻轻放下,“白饵!”
将弄影手中的绳索霎时一紧,感知白饵想要逃脱,她旋即攥紧绳索,挥出长剑,抵在她脖子上,并抽了她口中的堵塞物。
“将离!”白饵嘶喊着。
黎桑凤钰重心刚稳住,正欲脱身朝她的皇兄走去,在她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掌忽然落在了她的肩上,肩膀被紧紧捏住,阻止了她的去路。她轻轻回头,看了看将离,脸上透着不解的神色。
“将离!本宫命你速速放了公主!”黎桑非靖赫然道。
冰冷的目光从将弄影手中的长剑,一直扫到黎桑非靖脸上。将离扬起头,朝他大声喊道:“太子!莫要忘了我曾与你说过的话!让她放了剑下的女子!”
“你休想!”将弄影愤然回道,同时将手中的剑握得更紧。
看了看将离手中憔悴不堪的凤钰,黎桑非靖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冷冷道:“放了她。”
被黎桑太子的话一惊,将弄影旋即抬眸,朝其看了一眼,脸上满是诧然之色,本想辩驳什么,思及自己已经连连失误,负了太子的期望,顿时有些心虚。
须臾,收了手中的长剑,脱了手中的桎梏。看着白饵步步朝将离走去,眼中犹带三分警惕。
与此同时,黎桑凤钰感知到他掌心的力度越来越小,也踩着细小的步子朝前行去,动作迟缓,似细柳扶风。
与他口中那名唤作白饵的女子反向而行,且愈来愈近,近到擦肩,她长睫慢慢抬起,独自朝她看了一眼,眼神落下之时,面色清冷如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白饵,你没事吧?”将离急切地为她松了绳索,垂下眸子,忧心地看着她,发现,她的脸色在风中竟是那般苍白。
白饵收住眼泪,抿了抿唇角,朝他摇摇头。
“走!我带你离开这里!”说罢,将离拉起她冰冷的手,带着她转身离开。
见此,将弄影旋即提剑想要追逐,黎桑公主却抽起身子,喊了一句:“将离——”
声音甚是沙哑,身后的三千青丝在风中起起落落。
听到身后的声音,将离顿了顿脚步,垂着眸子,寂寂地看着地上的白雪,他可以想象得出,黎桑凤钰说话时的神色。
黎桑凤钰立在寒风之中,像一枯枝,此时,身上虽披着一件披风,但她仍旧尝尽了那彻骨之冷,她吸了吸鼻子,红唇轻抿,望着他将要离开的背影,想要问些什么,顿时却觉得如鲠在喉。
身后,她的皇兄沉声唤:“凤钰!”隐隐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
忽然,他的背影就此远去,冷寂的瞳孔一缩,目所能及,愈见凄迷。
想问的话,终是没能说出口。
长长的雪道上,将离担心地问:“你为何会在他们手中?”
“看到你留下的信,我不放心你,便想着去摄政王府寻你。”白饵低声道,声音融在风中有些模糊。“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寻李愚的吗?”
闻言,心中一惊,他停下脚步冷冷道:“我在信中不是叮嘱过你,在我还未回来之前,绝不能离开客栈吗?你可知摄政王府是什么地方?你怎能孤身前往?若是落到狼人手中怎么办?”他的语气里充斥着担心,略带责备。
“我未听你信中所言,你不也是心口不一吗?”白饵道,继续踩着厚重的雪,默默前行。
将离停在原地,神情有些木然,跨步追上去:“方才发生了很多事,待我回去,慢慢与你解释。”
她缓下步子,听他缓缓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的语气变得很是沉重,字里行间也隐着淡淡的惆怅。
不经意间抬眸,与他对望了一眼,她明显可以感受得到,他的眼神里透露着的,不是对她的责备,也不是自责,而是另一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