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食物,说道。她似乎已然忘了之前将离对她的惩罚。
“你这个样子,还怎么练?我看今天就到这吧!”将离淡淡道。
“不行。”她一言回绝。
敌不过她,起身,正色道:“那行,那咱们就继续练吧!哦不!继续罚!”
“......”嚼着嘴里的狼肉,白饵的大脑忽然一片空白,须臾,她骤然想起了什么。
不一会儿,一声尖叫中,白饵再次倒挂上了木桩,“将离,哪有这样练功的?动不动就罚我。”
“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练功,怎么,这么快就抱怨起来了?”将离反问道。
“我这不是抱怨,我这是不满,对你无理要求的严重不满!”白饵急着辩驳,两臂颤颤,身子摇摇欲坠,她旋即闭上了嘴,屏气凝神。
“你当真不懂?”将离无奈地问。
“你一片苦心,我怎么不懂?”白饵说着,呼吸变得格外轻盈。
将离有些出乎意料,赶忙问:“那你懂什么?”
“你见我把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得太好,没有难倒我,你心里便没有了成就感,甚至还有点小嫉妒,于是想尽办法来折磨我,直到我败下阵来,你才好在我面前取笑我,对吗?”
她一字一句艰难地说出,但心里却格外得意,如此剖心的话,他听了一定要暴跳如雷吧!虽然这个角度看不清他的脸,但亦能想象出,此刻他脸上是什么样子。
走近了几步,将离蹲下身子,慢慢凑近她的脸,尝试对上她的眼睛,轻声问:“原来,我在你心底这么不济啊?”
“难道不是吗?”看到他脸上的淡然之色,白饵感到有些意外。
将离低了低头,闷声不语,然后支起身子,冷酷地说了一句:“口出狂言,不虚心好学,更不自知。再加罚半个时辰!”
“罚就罚,难不倒我!”白饵在心里很解气地说了一句,不敢说出来是怕他再来一句“再罚半个时辰”,那她可真的撑不住了。
夜幕悄然被拉上,擎着火把,绕过弯弯曲曲的小路,白饵跟着将离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驻足,她高举火把,借着光亮,慢慢观察着四周,只见眼前是一座大山,山上的绿植甚少,尚有白雪点缀着,凹凸不平的岩石裸露在表面,显得有些陡峭,再往上看,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山峰,那山峰似乎与天相连,看起来,白皑皑的,仿佛堆砌着一片玉石。
本以为登上黎民山顶,已能俯仰苍穹,却不知,这山顶上还有山,她顿时有些混乱了,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山底下,还是山顶上。
烈烈的火把将她的眼睛照得格外发亮,她仰望着山巅,不禁要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山外山、天外天吗?”
“可以算得上是山外山吧!但这里,暂时还看不到天外天!”将离将手中的火把递给白饵,“拿着。”
“那哪里才是天外天呢?”她像个孩子一样不停发问。
“很快你便会知道了。”将离垂着眸子将她身上的披风紧了又紧,取过一只火把,然后将自己肩上的背篓放到她的身上,别有深意地嘱咐:“准备好了吗?”
白饵顿时有些茫然,晚时扬言说晚上要一起去山中寻宝,她只当那是玩笑,却不想这是真的,可如今之举,又是何意呢?她急着问:“不是一起去寻宝吗?这是做什么?”
“听着,你眼前的这座山,是一座秦淮罕见的雪山,春寒料峭之时,山底以及山腰,一半是灌木丛,一半是冻土冰岩,山顶却是一片春意盎然的景象,此时秦淮虽还未开春,但这雪山之上却早已迎来半个春天。你不是一直期盼秦淮的春天吗?亲自上去看看吧!”将离解释道。
“可是这和练功有何联系?”白饵不解地问。
“有无联系,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将离道叹了一口气,朝她瞥了一眼,“一句话,敢不敢上去,亦或者能不能上去,不行的话,咱们回去睡觉吧!”
说着,转头要走。
“诶诶诶!”白饵赶忙拉住了他,虽然有些不知所以,但绝不能让他看不起自己。不再废话,只是抬起头,痛快道:“管它什么山,这山,我上了!但,我要怎么才能证明我登上了山顶呢?”
将离转过头,嘴角勾笑,淡淡道:“这座雪山之上,有几株桃树,此刻虽为寒冬,但树上的桃花已是如火绽放。你折枝桃枝,待下山之时赠与我,便可作数。”
“没问题!你等着,我去去就回!”说罢,白饵笃定的目光旋即落到了山腰上,闪着征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