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天外天!”只听得他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然后匆匆叮嘱:“还不快跟上。”
她黯然的眸子登时泛起了动人的光彩,赶忙低下头,熄了手中的火折子,正想追上去,又注意到那个半露的洞口,心中莫名觉得有些不妥。
“别磨蹭了,快跟上!”将离二次催促着。
她一双脚仿佛在地下生了根,脚步犹豫不决,紧着眉朝他喊:“可是这个洞怎么办?你好歹把石壁给它挪回去啊——”
谁料,他随意回了一句:“你另一只手没受伤,挪挪看——”
白饵顿时有些语塞,若她能挪开这石壁,怎么可能还会在山洞困那么久?将离莫不是昏厥了吧!
“这么重,我怎么可能挪得开?”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能?”
她彻底哑然了,阖了阖眼,沉住一口气,忿忿地走近那块半掩的石壁,先是在石壁边缘摸索了一遍,尝试找到一个着力点,侧脸紧贴石壁,鼓足力气试着挪了一下,发现不行,便换了一个着力点,出奇的是,石壁似乎动了一下。
力气刚刚使出,白饵只觉得心中仿佛有一团炙热的火在烧,这团火从五指烧到大脑,最后燃遍全身,每一滴血液仿佛都变得沸腾。
她隐隐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好像不久前便经历过。
仅凭一臂之力怎么可能挪得动这块石壁?哪怕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仍旧在心里一遍遍地问,一遍遍地质疑。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能?
相同的话,再一次在她脑海中电闪而过,它就像一把用信念铸成的剑,骤然将那些根深蒂固对自我的质疑,竭力击溃。
她咬紧牙关集一身之力汇聚于掌,只是一瞬,睁眼之时,石壁悄然阖上,洞口不复存在。
白饵缓缓展出手掌,眸中的不可思议之色点点变成旖旎的光辉,努力地喘息中,她兀自生出一笑,喜悦似浪花朵朵,在她心中激荡开来。
而那把信念之间,最后以完胜的姿态,自此在她心底,凌立,扎根,生长。
听到轰然一声响后,将离回转过头,擎着火把继续前行,行路难,行路难,呼吸却便得格外轻松。
他知道,每一次,在他面前,她看似表现得无比自信,其实,在她心里,并非如此。
她一点也不自信,她只是不想让他失望,更不想让自己失望。
当她隐藏的潜力被一次次激发后,却又在一次次的不自信中,一次又次地尘封。
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能。在反反复复的尝试中,不是不可能,那是潜力的最大化,直到潜力悉数被逼出,不可能便会成为可能,且是极大的可能,令人为之惊叹的可能。
“将离!等等我!”后头,白饵欣喜若狂地追了上来,“我居然!我居然做到了!”
将离暗自笑笑,并无心给她过多的夸赞,他知道,这还不够,远远不过,她离真正的诱饵,一只不同寻常的诱饵,很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不知是内心的喜悦使然,还是这一掌彻底打开了她的天灵盖,白饵只觉得攀山之路变得无比顺畅,几乎可以用如履平地来形容。
“将离,我是不是练到精髓了?同样是冻土,同样是冰岩,但与之前相比,此刻攀山却格外轻松,还不带喘的那种。”白饵兴奋地朝将离汇报。
“精髓?”将离不禁冷笑了一声,坦然道:“我只不过是忘了告诉你,这座雪山,山前万分险峻,山背却是一路平坦。”
“所以,你这分明是在整我?”白饵瞬间犹如电击,有些木然,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傻。“明明有捷径可走,非得让我傻乎乎地与那些该死的冰锥子殊死搏斗!”
将离才不在乎她幡然醒悟后的抱怨,只是以平淡的语调慢慢说道。
“你知道吗?虽然中途发生了意外,但实际上你可以完成这次任务。在你守株待兔、坐以待毙,困守在石壁之内的那段漫长时光里,你只要试上一试,便有可能发现,其实自己是可以破洞而出的,即便一次不成,你会试第二次,甚至无数次,总有一次,你能够成功。待那时,你完全可以从山背出发,快速登上山顶,折了桃枝后,下山便如插翼,格外轻松!”
白饵明显可以感受得到,将离说话的语气中略带着失望,她慢慢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埋着头默默跟上他的步伐,“明天继续加罚吧!将离我可以的,罚我吧!”
“你啊你,怎么说你好呢?”将离不禁顿了顿脚步,回过头,朝下面伸手,嘴角笑了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