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丝丝动人。
在她惊鸿一瞥、回眸一笑之际,即便身为一个女子,她也忍不住为之心动。
凤小小,步步靠近,琉璃般的瞳孔越放越大。
只是一瞬,她重心一失,整个人飞了出去,坠向了那片夜。
就像一场梦。
“小小——”
所有的美好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了。
长风一过,连带她最后一句惊呼,也渐渐殆尽。
望着那片深渊,凤小小,忽然笑了。
她再也不会看到那个人的笑了。
她的心,终于可以安静下来了。
因为,她憎恶那抹笑,极其憎恶。
临仙楼上,她那未挽的三千长发,连带那席素净的白裙,被风舞得妖冶。
不一会儿,一句惊恐的嘶喊声,从楼上一直传到楼下。
“啊——”
“噁!!!”
声音,戛然而止。
凤小小再睁眼,已经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是哪里,总之,特别黑。
双唇不知道被谁在身后紧紧捂着,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忽然,有两双脚踩着明晃晃的火光慢慢靠近,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怎么回事呀?刚才明明听见了叫声!”一个歌女在附近环视了一圈,有些纳闷。
“不知道呀!”另一个歌女紧紧挨着她走,总觉着心里毛毛的,“该不会是你幻听了吧!”
夜风时不时拨弄着路边的花草,怪阴森的。
“可能吧!”
看到火光离她越来越远,凤小小的眼眶已然逼红。
不一会儿,她便被身后之人从狭窄的藏身之处,重重地摔到了开阔之处。
“嘶!”凤小小倒在地上,微微地叫了一声,低垂的眼眸里,忽然浮现出了一道黑影。
那个人,就在她身后。
各种恐慌的情绪一时间漫上心头。
她紧着心弦,骤然回头,眸光惊变!
“啊——”
她一双眼神无比凄厉,盯着眼前之人,“小小。”
“你是人……是鬼?”
恐惧,不断将她的瞳孔撑大,那个被她推下去的人,为何又忽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当然是人!”白饵静静地说。
“怎么可能!你刚才不是已经坠下去了吗?你怎么会没死!”凤小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白饵的眸子彻底暗了下去,再也不抱任何希望,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朝她质问:“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被她逼得胆颤不止,凤小小不停缩着腿,想要逃避。
“还能为什么?”一个淡淡的声音忽然从另一处传来。
凤小小惊慌的眸子一抬,“天仙子!”
“申时,美人正于嫣婉湖畔赏花,她却在湖心亭的栏杆上,手舞彩绢,不断地自我陶醉!”
黎桑凤钰慢慢走过来,朝凤小小冷视了一眼。
听此,白饵忽然觉着很是可笑。
“我说怎么一下午都不见人影,原来是去美人面前自荐去了呀!”她盈盈眉眼,对上凤小小尝试躲避的眼睛,说道:“要自荐没问题呀!谁不想留下来呢?但靠着我教给你的东西背着我到美人面前出风头,小小呀!你不觉着恶心吗?”
她直起腰身,自嘲一笑:“瞧我问的,算什么问题!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怀好意地接近我,不就为了从我这偷点什么吗?如今你偷到了,那我自然要死咯!”
“你本来就该死!”
见到白饵那副高高在上、极尽得意的样子,凤小小忽然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
她慢慢站了起来,冷笑道:“你知道吗?每当我看到你被别人陷害,我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可每次见你成功脱险!我便恨不得活活把你掐死!白饵!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谁让你一开始便在合欢殿占尽风头!谁让你比我跳得好!”
“比你跳得好的人,比比皆是!你有能耐把一屋子的人都杀了呀!”白饵骤然回过头,谩骂一句。
“我只恨你!”凤小小闭着眼睛狂啸了一句,眼睛再睁开时,已经一片血红。“只要我学了你的绝学,我便能比其他人都好!我也能成功留下来!但今天我在湖心亭跳完,我发现,你的绝学太美妙了!如果没有你,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取代你呢?你是美人心中既定的领舞人选,如果你死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