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有动摇过吗?他们总是觉得自己身不由己,一边对司规深恶痛绝,一边又无力挣开,于是,只能在从命与反抗之间无尽地周旋。这算是忠吗?”
“还有一些人,他们不为外面的一切所诱惑,但他们敌不过自己内心的贪婪!既有对胜负心的贪婪,也有对权位的贪婪。三令常年水火不容,摧花令和践月令对追云令从不服气,除了他们自己的私欲所致,难道就没有虬姝夫人自己的原因吗?仅仅是一个三令合流之策,足以窥其野心!十二年已过,她再也不是那位承载着父亲的遗志、临危受命的虬姝夫人!她只是当初那个从追云令令主一步步苦心孤诣变成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神将司司主!她忠的早已不再是神将司,她忠的只不过是她自己!”
将烨的语调忽然激昂起来。“只有我!忠的既不是自己,也不是那些虚情假意!我忠的从来都只是父亲,是他毕生的心血!”
“呵呵!”
“你笑什么?”
“好一个赤胆忠心啊!”将离的眼中满是可笑,他皱着眉头,质问他:“你说你忠的从来都只是父亲,那我倒想问问,你真正懂父亲吗?他的生前意志你又真正了解多少!”
他甚至没有给将烨回答的机会,冷声道:“你根本就不懂他。”
说罢,他没再看他一眼,而是转身离开,“三哥,把人带走吧!”
“追云令没有人比我更理解父亲!当年年纪尚小的你,更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将烨直直地盯着那道背影,信誓旦旦。
“是吗?”将离不由地停下脚步,索性就是吧。“我想,在你心里,一定恨过父亲吧!当你知道,父亲死前将追云令传给了将别时,你一定很恨他吧!”
将烨的眼中顿露惊悸,心头仿佛被人狠狠地剜了一刀。